“你鬧夠了吧！”她臉上的妝都花了，拾起那件破破爛爛的衣服遮擋在胸口，惡狠狠地質問傅行簡。
“先站起來……”男人用一種超乎常人的耐心，想把莫羨從地毯上扶起來，手卻被她狠狠打開。
“一次泡兩個女人，是不是很爽？”
傅行簡基本可以確定莫羨就是誤會了他和陸嘉依。
他深吸一口氣，沉聲解釋：“聽我說完，陸嘉依……”
“說這些有用嗎？我們已經分手了。”莫羨冷聲打斷了他，淚痕未幹的小臉上掛起一絲苦笑，“就算你和她上床，和她結婚，也跟我沒關係。說起來咱們也算兩清了，我和老男人結過婚，你也出軌愛上了陸嘉依，誰也不欠誰。”
嘭！
話音剛落，傅行簡狠狠揮出一拳砸在沙發上。
這一拳像是要發泄他心中的全部怒火，莫羨從沒在他臉上見過如此駭人的模樣，深不見底的長眸泛著近乎詭譎的黝黑，渾身上下散發出的幽冷氣息，就像是地獄修羅一樣可怕。他的胸口劇烈起伏著，似乎在極力克製自己。
好幾次莫羨還以為傅行簡氣得要動手打人了，雖然他從沒打過自己。
屋裏的氣氛像死一樣沉寂，莫羨稍稍緩過神來，輕聲開口說：“其實……”
男人神色淡漠地站起身，和她擦身而過，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讓莫羨還沒說完的話戛然而止。
她愣了愣，忽然自嘲地笑出了聲。
這一次，傅行簡應該不會回來了吧？
一邊想著，她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這間休息室裏掛著不少女士衣服，被傅行簡撕壞的肯定不能穿了，莫羨隨便扯了一件歐式長裙套在身上，正在整理頭發，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怎麼，還有事要說？”莫羨以為是傅行簡，一時竟然不敢轉身麵對她。
“莫羨，你究竟要纏著傅行簡到什麼時候？”
女人淩厲尖銳的聲音讓莫羨一愣，緩緩轉過身，對上了陸嘉依那張因為憤怒嫉妒而扭曲變形的臉。
陸嘉依上前一步，用近乎猙獰的目光看著莫羨，“你還要不要臉？”
啪！
莫羨想也不想，抬手扇了陸嘉依一巴掌。
從前有傅行簡在，她還會對這個女人顧忌一些，甚至因此吃了不少虧，可現在她和傅行簡都一拍兩散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你再說一次試試？”莫羨的眼神猛然變得銳利，單薄的身體全身收緊，她本來就比陸嘉依高了不少，在氣勢上斷然不會輸給這個女人。
這一巴掌力道之大，竟然把陸嘉依的隱形眼鏡都扇飛了一隻，她不敢置信地捂著右半邊臉，劇烈的疼痛之後開始變得麻木紅腫，“你，你……”
陸嘉依氣得渾身發抖，想還手又無計可施，她從小連打架都沒打過，力氣比莫羨小太多了，遇上莫羨，她隻有吃虧的份。
“不敢說了是不是？那你以後長長記性，別張嘴閉嘴的賤人婊子，我聽不慣！”莫羨冷冷說完，朝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