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時,侯明遠才真正體會到江南的可怕,暗道,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能在這種槍林彈雨下活下來?
想到鮮血遍布現場的慘烈,饒是侯明遠見過的大場麵再多,也不敢想象,一個人竟然能夠做到這個地步。
想到這裏,侯明遠看向江南的目光,又一次發生了變化,多了一股莫名敬畏。
同時,侯明遠忍不住思考,如果像這樣的人,和他們、和整個國家作對,他們該怎樣對付他,他們能怎樣對付他,他們是否能夠對付他。
想到這,候明遠身上不由得炸起一身的雞皮,最後長舒了一口氣,心中釋然的道:
“也幸虧,這家夥是站在他們這邊的。”
“否則,真是不敢想象啊!”
一邊,侯德健看到剛才的案發現場,心中的感激之情又一次變得濃鬱了起來。
“江先生我有些好奇,你是怎麼調查到小依被關位置的?”
江南看了侯德健一眼,然後指著電視,風輕雲淡的道:“我就是找到他們,審問出來的。”
此時電視上的畫麵,正是另一個爆炸案的現場,老虎他們的臨時駐地,洞橋區某廢棄的民房區,有記者在現場進行播報。
“兩起爆炸案的死者,都是國際犯罪組織的成員。”
“在時間上,先後隻差了二十分鍾,據專家推測,犯罪組織就是因為這個窩點的暴露,才導致他們郎園區窩點被發現的。”
“這種說法,是眼下聽起來最為成立的說法,但中間仍存有很多疑問。”
“對此,我們有幸找到一位還沒有遷離這裏的老人,他算是整個案件的唯一目擊者,下麵我們就對他進行一下采訪。”
記者:“李大爺您好。”
李大爺:“你好。”
記者:“您說您目擊了當時事情的經過是嗎?能再給我們觀眾說說嗎?”
李大爺:“那天中午,我和往常一樣,吃了飯之後在區裏麵閑逛,喂了兩隻野貓,一隻野狗,在菜地裏鋤了下菜,有白菜,豆角……”
記者尷尬的笑了笑,“李大爺,能和我們具體說說,您對爆炸案的見聞嗎?”
李大爺:“哦,爆炸啊,我其實也沒有看到多少,但我趕到這裏的時候,看到一個青年……嗯……大概也就二十來歲的模樣,他同時射殺了兩個跪在地上的人,嗯,就在那邊的那個位置,然後把那些人的屍體,全都拋到車上,一把火給點了。”
記者:“李大爺您是說,您看到的是一個人?做的這些事?”
李大爺:“嗯,我確定沒有其他人在場。”
記者:“那李大爺,您能給我們說說,那個人長什麼樣嗎?”
李大爺:“長什麼樣我不清楚,但有一點我倒是看得很清楚,就是他的頭發,那個男的頭發很長,留到肩上了。”
記者:“好,感謝李大爺接受我們的采訪。”
新聞剛播到這裏,江南的手機突然響了,江南打開一看,是胖子來的電話。
“南哥,剛才電視上麵那個李大爺,說的人不會是你吧?”
江南淡淡的道:“不是我。”
隻聽那邊傳來一陣釋然的籲氣聲,“幸好不是南哥你,否則,那樣也太可怕了!”
江南翻了個白眼,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剛一掛了電話,突然又來了一條微信。
是特異功能協會副會長,司遠發來的。
“江南你在看m省新聞頻道嗎?”
“嗯。”
“剛才新聞上那個老李頭,說的人不是你吧?”
“你怎麼認為會是我?”
“因為你長頭發啊,而且又恰好認識侯小依,又恰好這幾天沒來。”
“巧合。”
“哦……這樣啊,剛才可把我嚇死了!”
江南又翻了個白眼,嚇死?至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