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他的拉鏈就要被這個小女人給掙脫下來了,慕寒冷眸一凜,沉聲說道:“你跟我來……”這樣尷尬的姿勢,他也不可能帶著白果進包廂去,看來隻好去洗手間了。
於是慕寒在眾人的愕然中一把抱住白果的頭,就往走廊盡頭的洗手間裏麵拖。
白果低著腦袋也不知道情況,忙心急的問:“你幹嘛?”她的聲音嗡嗡的,鼻音很重,尤其是一直低著頭,鼻涕都活動了開來。白果忍了很久,還是流了下來,她“哧溜”一聲,又拚命吸了回去。
上麵的慕寒聽的一陣惡寒,連忙加快了步伐,還不忘冷聲道:“你難道想讓圍觀的人更多嗎?”
“當然不想了,”白果將鼻子閉的緊緊的,小聲的詢問,“那你要帶我去哪裏?”她盡量將頭拉遠點,不讓兩人有太緊密的接觸。地方太微妙,不管是她的頭還是她的鼻涕,最好都不要碰到人家。
“去男洗手間。”
白果正跟自己的腦袋做鬥爭,聽說要去男廁,還是低頭抗議:“去女廁。”
“你有選擇的權利嗎?”更加冷冽的聲音。
白果沉默了,她現在的確沒有選擇的權利。隻好僵硬著身體、乖乖的由著人將她拉到男洗手間裏。
這樣倒好,除了聽到一些哄笑聲外,倒也沒人跟著進來。
看到安靜的洗手間,再聯想到現在兩個人的姿勢,白果的腦海中突然閃現了電影裏看到的不和諧畫麵。尤其是剛才在走廊上人家調笑的話……
她頭上立刻閃現一道炸雷。
該不會他要……?
可是轉念一想,白果又釋然了,她今天來這裏的目的不就是這個嗎?
這樣倒也挺好。
想到這裏,白果的臉都紅了。
慕寒雖然看不到她的臉,但從她那紅透的脖子還是猜出了她的想法。他冷眉微蹙,沒有說話,將已經半拉的拉鏈整個拉了下來。
白果低著頭自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不過一看他的這個動作,立馬就證實了自己的想法,尤其是她還看到了他裏麵的白色小內褲。
她扭捏的道:“雖然我是長的傾國傾城,讓你一下子情難自禁,但是也得征詢一下我的意見啊!人家……也許不願意呢!”
慕寒沒有理她,用手解著她的頭發,沒想到這頭發倒像是生根發芽了似的,緊扣著他的拉鏈不放。
看來這人準備強上了,沒有得到回應的白果有些躊躇了。雖然她不反對在洗手間裏,但是怎麼也要讓她看清楚對方長什麼樣啊?
剛才跌倒的時候,畫麵太快,她除了看到他的一雙眼睛外,其餘的沒有一點印象。要是太醜的話,她可不會同意。
於是,白果就想抬頭看一下上麵的人長什麼樣。可惜頭被固定著,怎麼也看不到。
這樣一番掙紮,就沒注意地板上的一灘水漬,白果亂動之下腳猛地一滑,身體立刻就失去了平衡一把抓住了慕寒的腰,重重的一推。
慕寒一直在跟拉鏈上的頭發抗爭,沒防備這一猛推。
“哐當”兩個人就雙雙跌到了地板上,而最慘的隻有在下麵的慕寒。
慕寒不敢去看,而最讓他咬牙切齒的是這一撞他的褲鏈的卡齒就這樣刮在了全身最最嬌嫩的皮膚上,頓時,十級劇痛向慕寒襲來,他的臉都綠了才死死咬住牙齒,忍住了這種劇痛。
慕寒用最冷峻的聲音命令:“別動了。”
這一聲超嚴肅的聲音加上周圍的冷氣壓立刻讓白果嚇得一動不敢動了。雖然沒看到上麵人的長相,但這氣場也太強了吧!
正在這時,洗手間的門突然被推開了,之前的那個酒保走了進來,看到他們詫異了一秒,旋即飽含深意的對白果道:“美女,動作挺快啊!提醒你一下,那藥今天就過期,抓緊時間啊!”
說完,酒保快速的閃了出去。
白果羞憤欲死,不隻是臉,全身都紅了。心裏默默的祈禱快點停電,太尷尬了。
沒想到,一向以黴運著稱的白果這次居然破天荒的走了運,她剛祈禱完。
燈,就滅了。
洗手間陷入了黑暗。
而趁著白果安靜的同時,慕寒迅速將她的頭發解開。
隨後,洗手間裏又出現了擁擠的狀況。
“讓我先走。”
“哎喲!我的頭……”
一陣混亂後,終於順利出了酒吧。
到最後,白果和慕寒也沒看到彼此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