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兒一臉僵起來,好你個慕雪容,有好東西竟不知道分享,如今她巴巴的替她辦事,若不是寧楚若這個賤人無意間說出來,她恐還瞞在鼓裏。
寧楚若見她的模樣,暗暗笑了笑,忽的掩住口,略帶吃驚,“我就那麼隨口一提,或許慕姐姐沒有呢,上官妹妹可別放在心上,你們感情甚篤,她怎麼會有了好東西不贈給妹妹呢?”
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倒讓上官婉兒更加篤定慕雪容隱瞞她,她父慕尚向來管理東陽和西域往來一事,自是有不少好東西。
麵色一點點變的難看,連聲音也帶了幾分不耐煩,“寧姐姐我先回去了!”說完怒氣衝衝朝著慕雪容的帳篷而去。
明月從樹後麵出來,略帶擔憂的看著上官婉兒離去的背影,“小姐,王爺給您的東西,就這樣糟蹋了!”
那合歡香小姐哪舍得那般用,以往都是晚上睡不好,在太陽穴處抹一點才得安寧,如今真是白白便宜了賤人。
寧楚若淡淡一笑,抬頭看了看稀稀落落的陽光,“若沒有它,如何能讓上官婉兒被我們驅使,不過好好的計劃沒成功,反而加深了她們之間的矛盾!”說著搖搖頭。
合歡香東西雖好,不過配上蜂蜜茶,最能吸蜂蜜,方才上官婉兒喝的茶中,她放了不少,隻想好生教訓她,不過如今看來,讓她同慕雪容起衝突,倒也是一個好選擇。
忽的想到什麼,笑意盈盈的問道:“明月,你說,方才的玉脂膏如何?”
“香而不膩,卻是個好東西。”
“既是好東西,又是皇後娘娘送的,若丟失了,會怎麼樣?”寧楚若唇角帶幾分邪魅。
明月一愣,“自是大罪,即便皇後娘娘不再,卻也會治一個不敬之罪!”
寧楚若滿意的點點頭,從袖子中將那盒玉脂膏拿出來,交道明月手中,嘴角噙了一抹笑,“你可明白?”
明月點點頭,將玉脂膏收了朝另外一個方向過去。
前世,她善良,她單純,她天真,她以為,世間不會有那麼多的醜陋之物,經過一場陷害之後,如今她清楚的明白,這世間,有的是肮髒和不堪的東西,就好比慕府,金玉其外,內心卻已千瘡百孔,早被權利和欲望的蟲子蛀食。
而她,便要將著這東西一點點攤開,撕碎,給世人看,亦祭奠前世那個愚蠢的自己。
站了會,卻覺得肚子有些餓了,一路朝夥房過去,還沒進去,卻被人喚住了。
“夜王爺是去哪兒了,怎讓你親自出來覓食?”
這樣的語調,除了魏啟軒,再找不不出第二人,轉過身,欣長的睫毛遮住眼中的情緒,卻見他手中提了一壺酒,一個油紙包裹著的東西,不用看,光聞氣味,便也知道是什麼。
揶揄道:“堂堂……魏公子,不也是來了麼?”欲出口的太子殿下四個字壓了下去。
魏啟軒淡淡一笑,揚起手中的酒,挑眉道:“要不要一起!”
寧楚若略微思索,點頭。
“你和夜宸到底什麼關係?”魏啟軒押了一口酒,卻將油紙包裹著的燒雞遞給她,目光中三分試探,七分期盼。
寧楚若認真的解著燒雞上的紙,雖聽到了,卻不想回答。
魏啟軒見她側顏對著自己,卻是從未有過的認真,一雙白淨的手中扯了一隻雞腿,正欲往嘴邊送,不禁調侃,“你餓了幾天?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堂堂寧府大小姐,被虐待了呢,看吧,還是我對你好,反正我也見過你身子,該對你負責,莫不你便從了我,隨我回去,做個逍遙太子妃,我將我後宮那些妃子都打發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