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剛剛哭過,所以在講的時候,她的情緒波動不大,近乎於麻木,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被淚水洗過的雙眼,通紅且空洞。
維夏在聽完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回過神來。
直到樓下響起了汽車聲,她才回過神來,不可置信的怒叫:“所以說,你的懼男症,根本都是他害的?”
靠,她就說,剛認識安子沫那會,總覺得她不太對勁。
最後知道她這一怪毛病的時候,她還取笑過她,並且不死心的給她介紹過很多男朋友,現在才知道,她在十八歲的時候,竟然遇到過那種事。
安子沫輕輕點了點頭,這段埋藏在心裏五年的秘密,從來沒有敢告訴過任何一個人。
卻在今晚,說給了維夏聽。
維夏是她最好的姐妹,而她也需要一個宣泄的出口。
“是不是餐廳那個男人?”維夏何等聰明,聯想到她反常的時間點,也就想明白了。
安子沫遲疑了一下,還是點頭。
“靠,那種渣男,他還敢出現在你麵前,沫沫,你幹嘛不揍他一頓?要是我,打死他!”
維夏氣的快跳腳,安子沫從來不是一個膽小的人,可是剛剛的表現,分明就是在逃。
安子沫抬頭看著那件西裝,恨恨的咬牙,卻又無奈的說道:“打不過。”
不是沒試過,可是,五年前她就沒能打過,才會害自己失身,五年後,她依然不是他的對手,即使第一次有鉗製住他。
可是,碰上那樣一個無賴的,從不知不要臉是何物的男人,她除了逃,還能做什麼?
維夏嘴抽,為了安子沫這一句打不過,她都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了。
所以說,沫沫是有揍過,但是不是對手了。
她順著她的眼睛看向那件西裝,額頭又冒出了幾道黑線,“這個,不會也是他的吧?”
千萬別點頭,千萬別點頭,我的心髒要承受不了了。
維夏的暗自祈禱,沒能湊效,安子沫今晚的反應一直很遲鈍,她的眼神一直有些發怔,但對於她的問題,還是老實的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