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陳天?打電話應聘保安那個?”
夜色酒吧的保安辦公室,一肚子肥肉的保安隊長耷拉著三角眼看著麵前那個小夥子,差點就沒憋住笑出來了,他當保安也有七八年了,還第一次見這麼不自量力的人。
“對,就是我。”
說話這人二十來歲,一身粗布衣服,髒的像是剛從地裏除草回來一樣,腳上那雙肥大的皮鞋和沾滿泥巴的麻布褲子格格不入。
他這話一說完,另外幾個剛才還在後麵捂嘴偷笑的小保安“哄”一聲就笑出聲來了,其中一個大塊兒頭上來拍了拍土小子的肩膀說:“老弟,你根本不是幹這塊兒的料,瘦的像根兒草一樣。”
陳天厭惡的拍落大塊頭的手說:“我不喜歡別人碰我肩膀。”
“呦,火氣還挺大。”大塊頭明顯有點不高興了,指頭捏的嘎吱作響:“你不是應聘保安嗎?能打嗎?知道這酒吧什麼來頭嗎?!”
倒不是他嚇唬人,要說這夜色酒吧,整個山城隻要是有頭有臉的人,沒有幾個不知道的,特點就是一個字:亂。
吵架常有,打架基本一天兩三次,但就是這樣,夜色酒吧每天晚上還是人頭攢動,要說原因,那就是酒吧晚上不定時的“神秘福利”了。
這是夜色酒吧的特色服務,至於哪天晚上有,全看老板心情,據見過的人說,神秘福利那天晚上,老板娘會來到酒吧,半夜帶一個男人上樓去套房,至於做什麼,沒人知道,享受過神秘福利的人,更是任別人怎麼問都不說,也不知道為啥。
“想你也不知道,所以趕緊走吧,別哪天被人打死在這兒了,惹的我們一身晦氣。”
大塊頭說著又想把手放在陳天肩上,陳天臉色一沉,側身一眨眼的功夫就把大塊頭的手腕緊緊的卡在了手裏陰沉沉說:“我說了,不要碰我肩膀。”
大塊頭疼的直接跪在地上了,額頭上冒了一層白毛汗,剛要說話,辦公室門突然被推開了。
一個年齡三十左右的女人走了進來,氣場之強大讓陳天都為之一震,好美的女人!
鮮紅的高跟鞋,細長小腿上的黑絲襪,束腰的小西裝,傲人的上圍以及臉上冷若冰霜的表情,把陳天都給震住了。
保安隊長刺溜一下從凳子上站起來跑到女人麵前一臉媚笑說:“徐總,您怎麼來了?”
徐楠,夜色酒吧的老板,在山城也算小有名氣。
“怎麼回事?”
徐楠壓根沒理保安隊長,直接坐在了他剛才的座位上,輕輕翹起二郎腿,露出一截秀美的小腿,點上一根兒煙問。
“您好,我叫陳天,來應聘保安。”
陳天放開大塊頭的手腕,後者還跪在地上疼的齜牙咧嘴,徐楠眉頭微皺的看了一眼大塊頭說:“衣服脫了,滾。”
大塊頭愣了一下,本就沒有想到這個叫陳天的小子這麼能打,更沒想到就這麼一句話的功夫,自己就丟了工作!
徐楠這才看了眼陳天,雖然灰頭土臉,不過長的還算陽光,看似弱不禁風,但剛才那一幕已經展現了他的實力。
徐楠把煙掐滅,撂下一句話,頭都沒回的走出了辦公室。
“給他拿套衣服,今天就來上班。”
保安隊長趕緊點了點頭,奇怪的瞥了一眼陳天心裏暗想,這小子什麼了來頭?他可從來沒見過徐楠這樣。
他估摸著陳天的體型,給準備了一套衣服扔了過去:“今天晚上七點,衣服穿好來上班。”
陳天看著手裏的衣服,心頭的石頭終於落地了,妹妹的病有救了!
他昨天剛從村裏到山城,來的路上聽老鄉說夜色酒吧招保安就跑來了,身上沒有錢,一路踏著泥水來的,家裏的妹妹還躺在醫院等著治病,每個月5千的醫療費雖說不多,但對於務農的一家也是筆重擔了,陳天在家想了一個星期,覺得再繼續種地根本沒法救妹妹,隻能前往山城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