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小王爺,看這樣子,顧府您是誌在必得?咱們再這樣爭搶將價錢炒上去,隻會兩敗俱傷。在下倒有個好主意,對與不對,你且聽聽如何?”錢康寧臉上堆滿諂媚的笑容,討好的說。心裏不知問候皇甫雲熙祖宗十八輩多少遍了!未曾料到會有此強勁對手,他原本預期價碼如今翻了好幾番,真真讓他又心急又心疼。若不是風水先生信誓旦旦地說顧、言二府地形絕佳,稍加整飭便可形成聚寶盆地形,否則,他斷不會當著冤大頭。
皇甫雲熙抬頭瞄了一眼這個賊眉鼠眼的男人,略帶不屑的調侃道,“錢老板有何高見?”
“睿小王爺對顧家大小姐的心意,錢某人甚為感動。君子成人之美,若王爺不再哄抬價格,錢某人願意五萬兩黃金將顧、言兩府買下了。我住言府,顧府就送給您。咱們比鄰而居,豈不兩全其美?”錢嘉樂簡直將奴顏婢膝的嘴臉發揮到了極致。到手的肥肉卻隻能拿走一半,此刻他心裏已經泣血。
餘光逡巡掃過眾人,三遍之後,目光終於定格在一個身材嬌小的男子身上。她,果然來了。即便換了裝束,女扮男裝,他還是一眼辨認出了她,風華傲然,英姿綽約。日日畫她的畫像,反複回憶,她的麵容和身段早已如烙印刻在他的腦海中,清晰無比。皇甫雲熙的嘴角扯出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氣風發的開口,“錢老板的美意,本王心領了。不過,本王做事一向喜歡親力親為,更不欠別人人情。你這個提議雖好,但不合我胃口。價高者得,錢老板若是真心想要這兩處宅子,還是快些出價吧。”
“你…”錢康寧的笑容瞬間僵住了,難以置信的望著他,紅潤的圓臉直到變為豬肝色,才勉強憋住滿腔的怒意。
顧宛辰亦愕然,不明白他的用意。明明不費一分一厘便可拿到顧府,他竟斷然拒絕,難道僅僅隻為一句親力親為、不欠人情可解釋?如此精明的男人,自然分得清利害關係。她勾起笑容,坐看一場好戲。
“錢老板若再不出價,這兩處宅子便是本王的了。身為京城最大的米商,錢老板不會連區區五萬兩黃金也給不起吧!”皇甫雲熙言語間帶有明顯的挑釁,仿佛故意激怒他似的。
無端受到侮辱,錢康寧一臉的怒氣,“五萬零一百兩黃金。”
“五萬一千兩黃金。”一個淡然的聲音不緊不慢的追加,氣勢如虹。
聞言,錢康寧幾乎帶著哭腔喊出,“五萬二千兩黃金。”
兩人你來我往,各不相讓,很快,將價錢哄抬到了十萬兩黃金。顧言兩府宅子雖然規模都不小,可所處位置有些偏僻,加上被大火焚燒,景致、房屋等均已遭破壞,算起來一萬兩黃金也不值。拍賣競價,已然演變成了意氣之爭。
一位胸有成竹,一位汗流浹背,誰勝誰敗,一目了然。
華子騫不知何時擠了進來,就站在離拍賣台很近的位置,煞有介事的看熱鬧。趁他人不注意之時,目光越過眾人,看向角落裏的顧宛辰。
顧宛辰用口形無聲的示意他按兵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