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隻是吧台調酒師,雖然經常見到喬總裁,可是他不敢直接叫喬總裁來接人,於是向裴雅晴要了手機後,將手機裏的第一聯係人打了出去。
此時已經是半夜11點,程詩唯早已睡下,聽到自己的手機發出振動的聲響,就醒了過來。
她迷迷糊糊地摸過電話來就接了,然後就聽到電話裏傳來清亮的男聲和酒吧的音樂聲:“喂,你好,請問是程小姐嗎?”
“是我,你是哪位?”程詩唯將手機放進被子裏,盡量壓低聲音地回答,因為身邊的米佳睡得正香。
“對不起打擾了,你的朋友裴小姐在我們酒吧喝多了,你可以來接她下嗎?”
程詩唯聽完就下意識地猜到是裴雅晴喝醉了,就忽然醒了大半,坐起來就接著小聲問:“請問你是哪個酒吧?地址是哪裏?”
對方說出酒吧的地址,果然是花園公寓附近的那個酒吧――她曾經讓裴雅晴打聽喬景煜常去的場所,讓她去守株待兔。
程詩唯二話沒說就穿衣出門,打車去了那裏。
她此時住在東三環,而那個酒吧在西二環,她整穿了一個城去見裴雅晴。
當她見到裴雅晴醉的像爛泥,嘴裏還念著“喬景煜”時,程詩唯揪心地疼了下。
這是何苦呢?
三年同窗,六年友情,為了一個男人變成這樣……
當她將裴雅晴連背帶拽地弄回住所後,她先把她安頓好,扶到床上,脫了鞋和衣服又給她蓋好被子,然後才離開。
當夜班出租車把她拉回家時,已經淩晨3點多,她困的在車上就睡著了,到了樓下才被司機叫醒。
可是回到家,程詩唯卻睡不著了,睜著眼等到天亮,就想把想了半宿的話告訴喬景煜。
她赤腳穿著拖鞋來到廚房做早飯,手機被夾在右耳和右肩上,手裏就忙活著淘米坐鍋。
電話是嘟幾聲之後就接了,可是傳來的是喬景煜沙啞低沉的聲音:“詩唯,你終於打來了。”
他一直再等她的電話,希望她先妥協。
而程詩唯頓了一下,在電飯鍋上輕輕按下煮粥鍵後才回答他:“我可以請你幫個忙嗎?”
“什麼忙?我當然可以幫你。”
他的聲音幹涸沙啞,程詩唯猜他昨晚睡前吸過很多香煙,心裏小小疼了下,卻還是說出自己想了半宿的話:
“你可以去看看雅晴嗎?她昨晚喝多了,我擔心她今天會很頭疼,你可以替我去看看她嗎?”
“我不去,”喬景煜在黑色的被子裏翻了個身,人已經清醒不少,可是卻覺得嗓子快冒火地難受,不耐煩地說:“你讓我去看誰我就看誰呀?。”
“好吧,那算了。”程詩唯說完就想說再見,卻聽到他在電話那頭說:
“你為什麼又躲著我?如果那件事你不同意,也該有商量的餘地吧?”
其實,不隻是那件事的原因,但設計大賽在即,她不想分心了,於是她閉上眼睛回答:“我們設計大賽以後再見,可以嗎?”
“不可以!”他直接了當地說完,然後不等她回答,他就按了掛機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