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為了自救而修行屍血咒,要用人血引出血池,要弄得一方生靈不得安寧的話,這種事兒自是萬萬不可的。
“雲前輩,您難道就沒有其他的方法了嗎?”
帶著這種擔憂,我毫不猶豫的就摒棄了修煉屍血咒的念頭,朝雲孤帆問道。
“怎麼,你不願意殺生?”雲孤帆問我。
我點了點頭,“步入道門殺生難免,可我隻會殺該殺的人。若為一己私利而濫殺無辜,那麼我又與魔有什麼區別?屆時又以何麵目麵對我的親人我的朋友?”
“殺生?若是平時,你要修煉屍血咒,還非殺生不可,但現在,這件事情已經由薛成河為你完成了。”
說著,雲孤帆看向了那一口血池,“薛成河的屍血咒並不曾修煉大成,否則隻怕一個照麵間,你早已化為屍血。而現在他的這口血池依舊在這兒,你完全可以借用它,修煉屍血咒,救贖你自身。”
“宋洋,用他人所造的罪孽來救贖你自身,這……應該沒有理由不答應吧?”
雲孤帆朝我問道。可讓我感到奇怪的是,這屍血咒乃趕屍派的至高秘術,而眼下的雲孤帆,卻是給人一種求著我修煉的意思。也不知道是慧覺主持的麵子夠大,還是這雲孤帆別有心思。
可不管如何,如果雲孤帆說的沒有錯,那麼這屍血咒,確實是救贖我的唯一途徑。
薛成河殺人聚血成池,這是他的罪孽,與我並我沒有關係。而現在,用他留下的血池修行屍血咒,又有何不可?
“既然如此,那就勞煩雲前輩了!”
我朝雲孤帆點了點頭,終於釋懷了最後一個心結。
聽了這話,雲孤帆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滿意,“既然如此,那麼事不宜遲。”
說罷,雲孤帆也不再多行廢話,他捏著那顆跳著的心髒,就朝著血池前走去。
“雲前輩,請等等!”
見雲孤帆如此利索,我連忙叫住了他。
“還有什麼事?”雲孤帆看向了我,眼神間明顯有了一絲不耐。
“前輩,您既然知道血佛頭的來曆,那麼關於血沼墓的事情,您可曾有所聽聞?”
我有些緊張地看向了雲孤帆,朝他這麼問道。
血佛頭也好,煞魔之力也罷,這一切的源頭終究是來自於那個血沼墓。也正是因為這一座該死的墓穴,才使得我遭此橫禍,使得裴耿生他們曝屍荒野。而既然眼下這雲孤帆是為淨屍門的長老,那麼他也一定對血沼墓的事兒知曉一二。
雲孤帆看向了我,耐著性子說道:“血沼墓是為永生之墓,它的存在比邪屍門還要久遠。我是開著你的車來到這水庫邊的,我看了一眼那口永生之棺,可被困在永生之棺裏的那個人,已經是一個死人。”
死人?是的,永生之棺中的確是一個死人,否則我也不敢將他帶到這兒。可讓我不解的是,在這之前,我可是明明看到棺材裏的那個人是活著的,他還將裴耿生他們殺死在了我的眼前。
而雲孤帆給我的這個答複顯得模棱兩可,我朝他問道:“那麼雲前輩您可以跟我說說血沼墓的具體來曆嗎?”
對此,雲孤帆猶豫了一下,隨後說道:“過不了多久,你自然會知道的。”
說罷,雲孤帆也沒有再理會我,當即走向了那口血池,我正想要再說些什麼,可小女孩卻是後頭推著我,帶著我就朝血池便走去。
我有些疑惑地看向了小女孩,眼下這兒血色彌漫,來自落水鬼的號角聲響徹不絕,可她為什麼一點都不感到害怕了,而且還顯得……很是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