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嚦嚦……
一陣陣鬼嘯聲響徹而起,那些煞氣從墓穴內爆發而出的刹那,卻是化作了一道道黑色的鬼影,張牙舞爪地朝著我們撲了過來!
看到這一幕,裴耿生他們連忙後退,與此同時,吳淳的手一招,手中當即多出了好幾張符紙,隨後這些符紙當即被他拍在了墓洞的洞口周圍。
那些從墓洞中湧出來的鬼影,剛一接觸到這些符紙,就立即受到一股渾厚功力的侵蝕,他們的身軀一個個破碎,在聲聲哀嚎之中消失不見了身形。
“看來這血沼墓可不是一般呐,這麼多年過去了,裏頭的煞氣都不曾消散,竟然還凝化出了鬼形。”
煞氣化作鬼影,正不斷地從墓穴中湧出,隨後又在那符紙的鎮壓下紛紛破滅。裴耿生審視著這一切,一陣唏噓不已。
如果是有普通人來盜掘此墓,這些由煞氣所化的鬼影無疑能在第一時間就剝奪他們的性命,隻不過我們是道士,這些鬼影對我們倒是無法造成多少的影響,充其量隻是讓我們感到很不舒服罷了。
感受著來自墓穴內部的煞氣,我深深皺起了眉頭,我看向了裴耿生,說道:“裴大哥,這血沼墓不是應該都是由血澆築而成的嗎?可是,我怎麼沒有從裏頭察覺到任何的血氣存在?”
聽了我的這番話,裴耿生的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絲狐疑。而一旁的吳淳倒是滿不在乎,“這血沼墓也不知道是埋了多少年了,裏頭如果真有血,隻怕早就幹了。總之管他的呢,咱們待會進去一探究竟,不就什麼都明白了嘛!”
吳淳的這番話顯得有些缺心眼,可似乎也不無道理,裴耿生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行下去看看吧。齊雪雷你在外邊守著,吳淳,宋洋,你們跟我一起下去。”
對此,齊雪雷點了點頭,當即從包裏拿出了一盤纜繩,將繩子的一頭係在了山洞的一塊大石頭上,另一端丟入了山洞中。
我本就是五鬼煞命,這裏頭的煞氣對我並不能造成太大的影響,可裴耿生他們卻是不同。出於保險起見,在進入山洞之前,二人也各自喝下了一道符水,以免受到煞氣侵蝕。
做完這些準備工作後,我將血佛頭放回了背包裏,隨後與裴耿生他們一起,順著繩索小心翼翼地爬進了那墓洞之中,進入了墓穴。
沒一會,我們三人順利穿過了墓洞,進入了墓穴之中。
嫋嫋的梵音從血佛頭之中響徹而來,我將血佛頭從背包中拿出,猩紅的光芒立即從佛頭中爆發而出,照耀了整個墓室。
這個墓室隻有十來米見方,並不是主墓所在的方向。這個墓穴隻有十來米見方,地麵之上,卻是橫七豎八地倒著一具具已經化為白骨的屍骸,應該是這血沼墓的陪葬者。
一眼看去,在每一個陪葬者的殘骸上麵,他們的胸口都被插上了一根青銅降魔杵,降魔杵的一段暴露在外,一段紮穿了他們的胸膛,深深地刺入了下方的地麵。
這些陪葬者,應該是被人集體處決而死的,而在那青石板的地麵上,還有著一條條長長的凹槽,凹槽的石縫間有著一塊塊褐色的痕跡,那是鮮血幹涸後留下的殘痕。
順著這些凹槽往前看,卻見在這個陪葬者墓室的最前頭,還有著一條半米高的狹窄洞穴,通往我們所不知的墓穴深處。
“我們現在所在的是子墓室,這些被人用降魔杵處死的人,隻怕是用來為血沼墓澆築鮮血的血奴了。而這主墓,應該是在這洞穴的另一端。”
我們三人的目光齊齊落在了那條狹窄的洞穴口上,而裴耿生朝著那洞穴看了一眼,隨後就朝著洞口走了過去。
我和吳淳也當即會意,隨即跟著裴耿生,一同爬進了那道洞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