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這種想法,我看向了梁金玉,而梁金玉則點了點頭:“傳說並非都是空穴來風,血沼墓這個傳說在道門之中流傳了這麼多年,肯定會有它存在的道理。隻是現在我們還沒有找到它的真跡,所以它僅僅隻是一個傳說。可如果找到了,那麼就不再是傳說了。”
“所以,我想讓你們去羅盤所指的那個方位找找,如果能夠找到那個血沼墓,自是再好不過的!”
聽了這話,我的心裏不禁一陣凝重,“梁老先生,您怎麼對這血沼墓如此上心呢?”
對此,梁金玉笑了笑,說道:“因為我是丘山門人,我這輩子最熱衷的,便是那些埋在地頭裏的東西。”
“血沼墓是以人血築墓,而這樣一種需要損耗大量人命的墓葬方式,其墓主人肯定是一個身份顯赫之人。而在這樣一個血沼墓中,裏頭定然會有大量價值連城的陪葬品,而非僅僅隻有這顆血佛頭這麼簡單。所以……”
梁金玉說道這兒就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而我也算是明白了過來,索性接了他的話:“所以你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到頭來還是為了偷墳倒鬥?想順著來自血佛頭的線索,順道把那傳說中的血沼墓給挖了?”
“話粗理不粗,差不多也是這個目的吧。”
梁金玉倒也沒有多做避諱,卻是朝我如此說道:“小兄弟,如果我們想要去找那個血沼墓,恐怕得請你也一道來幫個忙,不知道小兄弟你願不願意?”
在我一直以來的概念裏,挖人祖墳可是要遭天譴的。
出於一種天生抗拒心理,我搖了搖頭:“我隻是一個門外漢,對於偷墳這種事兒並不在行,所以還是算了吧。”
“宋洋,你雖然不是我們這條道上的人,但我們如果要去血沼墓,隻怕真沒你不行。”
梁金玉說道:“你是五鬼煞命,同時又是一個道士。在我們這兒所有人當中,隻有你能夠安然無恙地使用這顆血佛頭。羅盤隻能指示血沼墓大概的方位,但具體在哪兒,還得要這顆血佛頭幫忙才行。”
“如果你肯幫我們這個忙,作為酬謝,我可以將這顆血佛頭無償送給你。”最後,梁金玉如此說道。
聽著這話,我不禁一陣苦笑,“梁老先生,您用一萬塊錢將這顆血佛頭從我師父手裏買走,現在又要我幫你們辦事把這顆血佛頭贖回來,您這如意算盤可真是打得啪啪響啊!要不這樣子,我把那一萬塊錢還給你,你讓我拿了佛頭走人怎麼樣?”
說著,我往身上掏了掏,就要把那張卡拿出來。
可梁金玉說道:“宋洋你見外了,我並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真誠地想邀請你一同前去尋找那血沼墓而已,至於酬謝,咱們還是有的談的。”
“可我真的不想跟你們幹這種偷墳的勾當。”我心意已決。
聽了這話,梁金玉微微皺起了眉頭,他上下打量了我兩眼,隨後試探性的問道:“宋洋,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現在雖然修煉了道術和鬼術,但好像並沒有修行內勁吧?”
“我是沒修煉內勁,怎麼了?”對此,我一陣愕然。
內勁,其實也就是人通過自己肉身爆發出來的潛在力量,也可以稱之為氣。以前江隱山與劉正心打鬥時,就曾動用過內勁,從而爆發出一股比普通人要強勁地多的力量,甚至還能將打入身體的鐵砂直接逼出體外。
然而,江隱山教我的時間僅僅隻有一個月,在這一個月裏,他都是急忙急趕的將江家的道法傳授給我,還沒來得及傳授我內勁卻已經撒手人寰。
而這一點,也著實是我修道這兩個月來最大的遺憾。
“宋洋,如果你肯幫我們前去尋找那血沼墓,我便以最快的速度教你如何使用內勁,你看怎麼樣?”這個時候,梁金玉朝我如此說道。
聽了這話,我不禁一陣心動了,我想了想,“那你讓我考慮考慮。”
“好,你考慮考慮。”
梁金玉的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隨後卻是拿起了一把小刀,割開了自己的手腕,將裏頭的鮮血放入了一口碗中。
“梁老先生,您這是幹什麼?”
看到梁金玉放血入碗,我不禁一陣不解。
梁金玉沒有理會我,等到鮮血流了半碗後,他用紗布簡單的包紮了下傷口,隨後將手緩緩放在了碗口上。
隨著這個動作產生,我看到梁金玉手心的空氣忽然出現了一陣扭曲,一陣陣莫名的空氣爆鳴聲忽然從他手下響徹而起,而那碗鮮血也仿佛被煮開了似的,卻是沸騰了開來。
而在這時,梁金玉的臉色卻是顯得一片蒼白,仿佛消耗了極大的精力似的。
他擦了擦臉上的汗珠,隨後將那碗仍在沸騰著的鮮血遞到了我的麵前,“宋洋,喝下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