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就是五鬼煞命,這股來自血佛頭的煞氣非但沒有讓我身中煞毒,反而使得我體內的煞氣變得越發濃厚起來。
感受到這一變化,我的心裏頓時一陣欣喜,與此同時,我感覺到在這血佛頭中,還蘊含著一股比我自己不知道強上了多少的力量,而這股力量似乎可以為我所用。
帶著這種想法,我再度將自己的功力注入到了佛頭之中。
嗚嚦嚦!……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鬼嘯之聲忽然響徹於整個房間中。緊接著,我看到血佛頭中突然爆發出一股渾厚的血霧,這些血霧不斷凝聚,隨後竟是在半空中化作了一道猙獰恐怖的人臉!
“宋洋,快收手!”
我對於這一切並沒有感到有絲毫異常,但一旁的梁金玉卻是臉色大變,連忙朝我大聲喊道。
聽了這話,我不禁一愣,隨後立馬反應了過來。
眼下的這道血色人臉,可是蘊含著強烈的煞毒,當初江隱山也正是利用這道從佛頭中招出來的人臉,重傷了劉正心。
帶著這種想法,我當即收回了自己的功力,而這道人臉在發出聲聲猙獰咆哮後,卻是忽然蓬然破碎,化作血霧彌漫當空。
見有驚無險,一旁的梁金玉也隨即長鬆了口氣,他有些警惕的看了我一眼,問道:“宋洋,你感覺身體有什麼異常沒有?”
對此,我搖了搖頭:“沒有,來自佛頭的煞氣,好像都被我給吸收在了血液裏。”
聽著這話,梁金玉的臉色顯得好轉了一些。而血佛頭在失去了功力的支撐後,表麵的暗紅光芒也逐漸退去,化作了普通的樣子。與此同時,一滴鮮血從血佛的左眼之中流淌了下來。
這滴鮮血是當時我滴入佛頭中的,可此時這滴血卻是與先前截然不同,其中蘊含的煞氣,遠遠超出了我自己本身。
而梁金玉則小心的用一根針挑起了這滴鮮血,小心翼翼的將它滴入了羅盤的天池之中。
天池之中盛著清水,水上漂浮著一根磁針。隨著這滴血滴入天池,裏頭的清水隨即化為了殷紅,而裏頭原本指向南方的磁針,此時卻突然不受控製地快速旋轉了起來。最終,磁針停了下來,可針頭卻是指向了羅盤的乾卦,對應的是八門之中的生門,是為西北方向。
這滴經佛頭滲出的鮮血,卻是讓羅盤針莫名轉了方向,這著實讓我感到很是奇怪。而梁金玉也連忙走了上來,卻是瞅著羅盤的乾卦一側仔細端詳起來,似乎是在從羅盤中尋找著某個方位。
“裴耿生,你師父他這是在幹嘛?”
見梁金玉沉默不語,我不好去打擾他,隨即朝一旁的裴耿生問道。
對此,裴耿生回答道:“這顆血佛頭中蘊含著一股我從所未見的強大煞氣,這顯然不是一件來自佛門的法器;與此同時,它的裏頭還擁有著很強勁的佛力,好像又不應該是一件純粹的邪物。這種奇怪的佛頭我師父也是第一次見到,他覺得這佛頭的背後很可能埋藏著一個驚天的秘密。在察覺到來自佛頭中的鮮血有著指引方位的功效後,這些天來,我師父就一直在用這枚羅盤,尋找著這顆佛頭的來源之地。”
聽著這話,我不禁一陣咋舌,僅僅隻是通過一滴來自佛頭中的鮮血,就能利用羅盤尋找到它具體的來源之地,這事兒也太邪乎了吧?
隻不過,邪乎歸邪乎,可梁金玉似乎到現在還沒有查出個頭緒來,否則在交代了三個徒弟的性命後,也不會再把我給請過來了。
“宋洋,你的師父在臨終前,可曾偶爾向你透露過,這顆佛頭的具體來曆嗎?”裴耿生再問我。
我仔細地想了想,似乎想起了什麼,隨後說道:“這顆佛頭是我師父家的祖傳之物,但關於它的來曆……如果我師父知道的話,他也不會反被這佛頭給害死了。”
“祖傳之物?”
原本還一刻不停盯著那羅盤的梁金玉忽然轉過了身,帶著一臉詫異看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