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寶發癲狗病死在了診所裏,得知了事情原委後,他父母也並沒有對診所多做為難,沒一會,一家三人就帶著他的屍體悲痛離開了,可我卻留了下來。
“小夥子,你還有什麼事嗎?”
郎中正在收拾著病床上的染血的床單,他見我一直杵在外頭不動,有些奇怪地朝我問道。
而此時,我的目光依舊死死地盯著前方的山林,而那雙泛著幽綠光澤的眼睛在與我對視了片刻後,刹呼間卻消失不見了。
“大夫,那兒是不是埋著一座墳?”
整理著阿寶死去所帶來的雜亂心情,我指著那雙眼睛曾出現的山頭,朝郎中問道。
聽了這話,郎中放下手中的活走了出來,循著我所指的方向看去,隨後點點頭,“你說那兒啊,那是我父親的墳墓,已經走了好些年了。怎麼,有問題嗎?”
我說道:“那兒好像有點不大對勁,我可以去看看嗎?”
在我先前和許老的談話間,這郎中也得知我是一個小道士,也知道阿寶在發病之前,還染上了煞毒。常年生活在山村的人多少都會信一些鬼神,這郎中想了會,隨後同意了。
得到了郎中的同意,我隨即拿來一個手電筒走上了山,來到了那座墳墓麵前。
剛才我所看到的那雙綠眼睛,不用說定然是來自一隻野貓的,我拿手電筒掃了四周一眼,並沒有看到那隻野貓的蹤影,但在這墳墓中,我卻隱隱感覺到了一絲煞氣。
我皺起了眉頭,朝著墳頭上下打量了一眼,卻在墳頭的一側看到了一處明顯凹陷下去的地方。
我朝著那凹陷處踩了踩,結果發現上麵隻是遮著一層虛土,輕輕一碰土就塌了下去,卻是露出了一個碗口大小的洞。洞很深,從外邊看過去黑漆漆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直接通到了棺材裏頭。而那隱隱的煞氣,正是從這墳洞裏傳出來的。
我朝四周看了看,隨後撿起了一個樹枝,朝著這墳洞裏捅了捅,結果這兩米長的樹枝硬是伸進去了一大半都沒碰到底。
而就在我打算將樹枝更深進去一些時,這墳墓裏頭卻是傳來了一聲貓叫聲,緊接著,我手裏的樹枝猛地被朝裏頭一拽,似乎被什麼東西給咬住了。
“小道士,這怎麼回事??”
此時郎中也走了過來,恰巧看到樹枝突然被扯進墳洞裏的這一幕,很是詫異的朝我問道。
我沒有理會他,開始一點點把這樹枝從裏頭抽出來。而裏頭咬著樹枝的東西也跟著被我拖了出來。
當樹枝完全從墳洞裏掏出,一隻灰黑色的野貓卻也跟著被拽了出來,它的嘴死死地咬著樹枝的另一頭,時不時地發出一聲低吼。
喵嗚!!
這個時候,野貓鬆開了口,它的耳朵貼在後腦勺,朝著我發出一陣嘶嚎,而在它的口中,此時正不斷地往外流淌著紅色的豬血。
看到這野貓從自己父親的墳墓中被拽了出來,一旁的郎中嚇得不輕,一個趔趄就摔倒在了地上。
而我也不敢有絲毫遲疑,幾乎在野貓向我示威的同時,一道符朝它打了過去。
這野貓躲避不及,卻是被我的符打了個正著,一陣陣青煙從它的身上騰了起來,在一連串淒厲的哀嚎聲中,它的身體也開始迅速佝僂下來,化作了一具森白的骸骨。
這並不是一隻普通的野貓,它和我先前遇到的那些一樣,統統都是鬼貓!
貓有九條命,現在這隻鬼貓被我用鎮煞符殺死,可它並沒有真正完蛋,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它的身上卻又重新生出了一層層的血肉,而它的身體也微微蠕動了一下。
在先前我已經吃夠了鬼貓的虧,這次又怎麼能再繼續重蹈覆轍?
帶著這種想法,我當即從旁邊扯來了一根藤蔓,趁著這隻鬼貓還沒有完全活過來,用藤蔓纏住了它的脖子,隨後掛在了不遠處的一棵桃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