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愛不釋手(2)(1 / 2)

照片上是一個男人,螺旋麵包的韓式發型,深藍色的西裝,黑色條紋的領帶。男人眉目彎彎,壞壞的笑著,露出一顆小虎牙,清新中帶著熟味,調皮中有些邪魅。

和師傅呆在一起的時間長,感情肯定比自己深,打起來幫自己吃虧的幾率多。對於沒有把握的戰爭,最好能避免就避免,審時度勢一向是她的好習慣。

平常和陌生人見麵,她都喜歡保持良好的印象,暫時把自己鋒利的爪牙都隱藏起來。

她可不希望師傅一見到她,就發現她其實是個狼女,直接被掃地出門。

梅枚薇的臉立即由寒冬轉為陽春,她眉開眼笑地抱拳說道:“師兄,請你以後多多包涵了。小女子年紀小不懂事,多有得罪的地方,請你不要理會,不要計較就是。”說著她還煞有其事地,給濮陽洲行了一個古代兄弟朋友間的正規揖禮。

濮陽洲嘴角微抽,被這個古靈精怪的女孩搞得有些忍俊不禁。他陡然升起了一絲挑逗之心,沉穩有力地說道:“如果你要行禮,跪拜禮比較適合你!”

“你——”梅枚薇怒目圓睜,血氣上湧。

她都已經決定好言好行得和他相處,他卻不領自己的這份兒情:“你不要欺人太甚,你才多大點兒,就要占我便宜做我師傅。別豆腐擋刀——不自量力,還真把自己當拐杖了你!”

濮陽洲疑惑地問道:“拐杖?”

梅枚薇怒極反笑地諷刺道:“是啊,意思就是你就是一課小小的綠芽菜,還嫩著呢。”

濮陽洲眼裏閃過詭異的精光,他勾起殷紅的嘴角:“你的意思是我不夠資格做你的師傅?”

梅枚薇看他一臉正氣的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她的腦袋一時蒙住了,她指著濮陽洲,臉色發漲,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被羞的,不可置信地大聲問道:“你說我的師傅就是你?”

濮陽洲挑著眉,點著頭看著他,小丫頭,覺悟能力蠻高的嘛,不算晚。

梅枚薇頓時有點像撞牆,想看看那個青瓷碎片粘得結不結實。

蒼天啊,大地啊,王母娘娘,耶穌聖母瑪利亞啊,太上老君急急如令令……

這都是哪個大神在打盹,夢到過愚人節,在和自己開國際大玩笑。

她腦海中的師傅形象,雖然不至於是楊師那樣的虯髯大漢,肌結如鋼,可至少是個中年男子,麵目成熟的大叔形象呀。

可是她看著眼前這個綠芽菜師傅,雖然長得是挺英俊,脾氣也不是很臭,性格夠冷酷,但是他怎麼看也是和自己一樣,背著書包上學堂,乖乖聽老師話的學生小牛犢呀。

她摸摸鼻子,有些死鴨子嘴硬:“不行,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有真本事,萬一投入了誤人子弟的庸師門下,我這顆嫩生生的祖國花朵,可不是要被你荼毒貽害了。”

濮陽洲雙臂環抱,像一棵鬆樹一樣,挺直地走上玄色的玉蘭墊子。他昂著頭,神色淡淡地說道:“那麼,你想怎麼證明呢?”

梅枚薇看著他的意思,不行啊,看身高體格,自己不是對手,找武器偷襲,對方這樣警覺的情況下成功的概率也不是很高。

梅枚薇轉著滴溜溜的黑眼珠,想了半天,突然靈光一閃,昂著巧潤瘦尖的下巴,不服氣的說道:“那我們就來三場比賽,文鬥,武鬥,智鬥,比賽由我定,規則由我定,反正你贏了兩局就可以做我師傅,否則,我就有要求換師傅的權利。怎麼樣?敢迎戰嗎?”

濮陽洲看著眼前熠熠紅光的小臉,清雅中透著狡黠,嬌憨中透著可愛,利落的小短發,微揚的下巴,肌膚如雪,眼清如泉。可是從那張粉嘟嘟的小嘴巴裏,吐出來的都是咄咄逼人的惡語。

他是世界第一黑幫的最高決策者,運籌帷幄,決勝千裏,彈指一揮,就會有人流血死亡。可是麵對這樣一個小丫頭,他第一次感覺到鋪天蓋的無力可施。

濮陽洲突然上前一步,她的身高就在自己的鼻尖,神采奕奕,霸道怪氣。真不知道這嬌小的身體裏麵,住著的是怎樣的靈魂,會讓她可以分身出有如此多的影子。

梅枚薇以為他要有什麼行動,條件反射般就握拳在胸,鬥誌昂揚地擺出一個防禦的姿態。

濮陽洲隻是輕輕一笑,舉起修長有力的手掌,嘴角輕啟,“好!就按你說的做。不過要是你輸了,到時候可不許哭鼻子耍賴。”

梅枚薇像是聽到了什麼可笑的事情:“我做事兒,從來都比你們男人守信。小女子一言,不要說四匹馬了,就是四發子彈,飛起來都別想追到。”

濮陽洲聽著她的豪言壯語,笑悠悠地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