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後花園裏,一群小孩子廝打在一起。
“打你,打死你!”一個身著明黃色衣袍的小男孩唾沫飛濺,握緊的拳頭不住地砸向倒在地上的人。周圍簇擁著其他的孩子,個個幸災樂禍地望著被打的人。
被圍攻的小孩生的唇紅齒白,麵容白淨,一身素色衣袍。不過小臉已被打得腫了起來,幹淨的衣服上也沾滿了泥巴。嘴角流出了鮮血。他並沒有呼痛,隻是咬緊了牙關死死護住身下。他放在身下的手上拿著一朵嬌豔的牡丹花。柔嫩的花瓣還掛著晶瑩剔透的露珠。
黃袍小兒一腳踢開他,瞥見那朵未來得及遮掩住的花兒,大叫道:“野種,敵人的孩子,也配拿宮裏的東西。”說著狠狠地踩過去,美麗的花兒深陷進初春有些潮濕的泥土裏,毀了。
白衣少年發出低啞的怒吼聲,猛然縱身躍起,撲到黃袍小兒身上,將他按倒在地,狠狠地扼住了他的脖子。瞬間那黃袍小兒臉色發青,呼吸困難。
周圍的小孩見勢不妙,立刻對著白衣少年拳腳相加。他並不鬆手,隻是從牙縫裏擠出來一句話:“不許侮辱我的母妃!”
“哥哥們,不要再打了!”一個稚嫩的童音傳來,穿著藍色錦袍的小男孩慌忙跑過去,拉開廝打在一起的人。
“都給朕住手!”威怒的聲音傳來,頓時那群孩子都停了下來,嚇得跪倒在地。唯獨那名白衣少年倔強地站著。
北璿國當今聖上即墨烈怒目圓睜,瞪著自己的這些個兒子,喝道:“你們都是皇子,這個樣子成何體統!全都給朕去禦書房門口跪著。沒有朕的命令,不許起身!”
一群皇子唯唯諾諾地應了散開。
“你怎麼不去!?”看著自己的二兒子即墨澈一如既往地不聽話,即墨烈心中的怒火更甚。
白衣少年執拗地沒有動彈,“今日是母妃的生辰,父皇應該去看看她。”聲音冷漠不含一絲感情。
聽到他提起宸妃,即墨烈的心裏一痛,宸妃啊,朕這一生是要辜負你了。看著這個兒子桀驁不馴的麵容,即墨烈心裏百味混雜。“朕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即墨烈狠一狠心,甩袖而去。
傍晚,宸妃望見自己的兒子髒兮兮地回來了,忙心疼地迎上去:“澈兒,你怎麼弄成這個樣子?”
“沒什麼,摔了一跤。”即墨澈坐下來,大口地吃著母妃早已準備好的飯菜。
宸妃望著嘴角仍有淤青的兒子,淚水無聲地流下來。
“澈兒,過來。”宸妃輕聲呼喚著即墨澈。將一隻精巧的玉碗遞給他。碗裏的液體泛著誘人的珍珠色光澤。
“母妃,這是什麼?”
“這是酒,要成為頂天立地的男兒,都要喝的。”宸妃另一隻放在衣袖裏的手不住地收緊。
即墨澈看了看母妃臉上長年不化的哀傷,聽話地接過來,一飲而盡。
“好,好!”宸妃不住地點頭,淚水肆無忌憚地流下來。
“母妃,你——!”即墨澈驚恐得發現不知何時宸妃的胸口插著一把匕首,鮮血不住的流淌出來。
宸妃抬起顫抖的手摸了摸自己兒子冰涼的臉頰,露出一抹決絕的笑:“好孩子,不要怪母妃。答應我,以後一定要滅掉晉國!聽到沒有!”
晉國和親公主即宸妃自殺,觸犯宮中大忌,不得入皇陵,享受皇家待遇。
兩個收拾遺物的太監小聲議論著。
“想想宸妃娘娘剛進宮時多受寵。誰能想到落到今天這步田地。”
“是啊,更可憐的是那個晉國的小公主。被宸妃娘娘毒死,屍體就那麼胡亂扔了。”
“對啊,十年後晉國來迎公主,不知道我們北璿國怎麼交代呢。”
門外,一身喪服的即墨澈冷眼看著兩個小太監在那裏嘰嘰咕咕。麵沉如水,微微側過頭,吩咐身邊的侍衛:“殺!”
秦殤,現代社會中一位普通的上班族。因為成績不好,便放棄了高考,早早參加了工作。今晚,經理剛通知因為這三年自己工作出色,她可以升為主管了。她滿心歡喜地往回衝。
她是名孤兒,自小長在孤兒院。靠著自己的努力一步步走到今天。能夠升為主管,對她來說是莫大的安慰。至少可以讓自己過得更加舒適一點。誰知走到半路竟然下起了雨。沒有帶傘的秦殤狼狽地舉著公文包跑在大雨中。
路過街道拐角處,她腳下一滑,摔倒在地。刺眼的車燈亮起,刹車的尖銳刺耳的聲音衝擊著她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