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肆安和周得意聞言搖搖頭,這一下午的時間,光是泡澡除毛了,誰會有空去給自己想什麼花名,難不成這後半輩子真要賣屁股為生。
那香玉娘見狀,自己倒是先掏心掏肺起來。
“我本家姓張,原名叫張玉,一開始的花名便叫張玉娘。後來一想,既然做了相公,還是把自己的本姓隱藏去的好,如此一來,才叫了香玉娘。
嗨,說我幹什麼?不知兩位哥哥尊姓大名,我也幫二位想兩個花名,你們先聽聽稱心不稱心。明日掛牌子,好能用的上。”
蘇肆安和周得意見那香玉娘還算客套,便把曲芳和曲茗的名字報了出來。
“呦,還當真是哥倆呢!哥倆好,在這一處做工,相互還能有個照應。”
那香玉娘先是寒喧幾句,又不時把那芳茗二字,在口中吟誦了半天。
“勝日尋芳泗水濱,無邊光景一時新。
等閑識得東風麵,萬紫千紅總是春。
哥哥不如就叫芳春吧。”
那香玉娘口中的哥哥,指的便是那周得意。
“芳春!不錯,就芳春吧。”
周得意倒是沒有反駁,難得那香玉娘還想了一首詩出來,這名字也不算太俗。
香玉娘聞言,微微一笑。又給那蘇肆安想花名。
“雲嶺嵯峨掛夕陽,含虛南洞更徜徉。
書堂猶覺寶薰在,石銚微聞仙茗香。
弟弟叫茗香如何?咱們倆撞一個字,足見咱們的緣分。”
蘇肆安聽了亦是點點頭。
茗香,聽起來也倒是儒雅,不算太過唐突。
那香玉娘從頭到尾,並沒有勸說蘇肆安和周得意二人什麼。隻是指點了他們一些服務客人時的事項。
例如如何給客人烹茶,如何取悅客人,如何察言觀色,留住自己的熟客。
要不說,那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香玉娘這麼一介紹,蘇肆安和周得意才知道,原來這做相公,也是極其的不易。
此處先且不談,再看那朋來客棧裏,李五和銀川那頭。
蘇肆安和周得意被人抓走時,李五被那餘掌櫃拌的一個跟頭,可是摔的不清,兩個膝蓋都在地上,蹭破了皮。
可要說這李五倒黴,那她一定是比不過大黃的。
李五摔倒時,大黃可是還在葫蘆裏,那葫蘆被磕在了地上,滾了好幾個滾,直接死死地撞到了門檻上。
當時,那大黃在葫蘆裏隻覺得昏天黑地,日月倒轉了一樣。身子在那一方葫蘆之間,也是沒少受磕絆。
等李五把它拾起來時,身體除了自己的傷,還得承受李五身上的疼痛,那大黃素來最怕疼,這一身病痛,直疼的它眼淚鼻涕都一齊下了來。
李五和銀川回房後,打開葫蘆,卻是活生生把那大黃給倒出來的。
大黃此次倒不是顛憨,它是真傷的不清,首先便是那鼻子,已經撞腫了。肉眼就能看的很明顯,那鼻頭肉肉的比往常肥大了一整圈。
接著就是尾巴,大黃的尾巴在那葫蘆裏應該是被撅到了,它的尾巴一直像右邊彎著,不太能動。
卻說就該著蘇肆安和周得意二人倒黴。那大黃傷的這兩個地方,可都是妖怪萬萬傷不得的地方。
先說那鼻子,妖怪的鼻子一般都異常的靈敏,它們可以聞到,人類聞不到的微弱味道,尤其是大黃,它的鼻子能聞三百裏,如果是尋個人的話兒,它真倒是聞著味就找到了。
再說那尾巴,妖怪的尾巴,可是更加不能碰的,因為尾巴是大多數妖怪的氣門。
尾巴若是一旦受損。起碼現在一段時間裏,大黃是運用不了法術的。
也就是說,大黃現在真的就成了一個無用的小黃皮子,就是讓他見到了蘇肆安和周得意,它也沒有辦法救人的。
李五現在最是心煩,一麵擔心著蘇肆安和周得意,一麵還得照顧著大黃。
尤其是這大黃病倒了,蘇肆安和周得意還是被抓進了那種地方,相公堂子,且不說那種地方好說不好聽。
那李五和銀川是個女人,就是有心要救蘇,周二人。那相公堂子他們是連進都進不去的。
相公堂子是文人雅士,鄉紳富豪做樂交友的地方。當時,清朝末年時,那些士大夫以同性相親為雅,異性相親為俗。
所以,當時的貴族子弟,大抵都在相公堂子裏,有那麼一兩個相互交好的相公,有些人不過就是附庸風雅,其中還有一大部分,是真的有那龍陽之號,斷袖之癖。
這龍陽之好是自古以來皆有的,野史傳聞,那漢太祖劉邦和漢武帝劉徹,就都在那後宮豢養過男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