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撇嘴淡淡道:“你為何來?說不準,可能被人牽住什麼把柄,或者單純就是興趣,亦或者有什麼你想要的,對於你,我沒啥興趣知道。但秦烈那裏必定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秦瑜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說道:“哎!你就這麼看你六姐啊,想來秦家也就我不恨你,也就我會對你這麼好了!你還不屑於我,小心讓你後悔!”
秦九低眉,語種微微有些淒涼,淡淡道:“恨我?我想不管是誰,他們注定會受到牽扯,秦九也好秦八也罷,不過是個身份罷了!”
“嗬,真好意思說,不過這才是你啊,自私自利的臭小子!”
“別廢話,想說什麼就說吧在!”秦九仰頭對上身邊的秦瑜淡淡道。
秦瑜眼眸微閃,低聲道:“你為什麼總是推開所有人,真的想要到身邊無人的地步才肯鬆口嗎?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哎~”
“好聽的管個屁用。”秦九冷笑一聲說道。
“讓你少吃點苦頭啊,你以為這次回去是供你當祖宗的?”
“古妖質子嗎?早就知道了!”秦九淡笑道。
秦瑜亮眸微閃似乎隱藏了一絲什麼,扯出一抹苦笑說道:“真不知道你是真輕鬆還是假輕鬆,到底什麼會讓你感到害怕和痛苦呢?我真的很好奇!”
秦九撇嘴淡淡道:“你這句話就挺讓我害怕的!”
“哈哈哈,我的小九啊!真是可愛~~”
秦瑜突然大笑,爽朗靈動的笑聲似乎穿過了懸河之邊,隨著波濤的海浪集聚與廣闊無邊的大海之中。
而她卻沒有看到,秦九黑眸之中閃過的邪惑。
已經來到雙子峰後山腳下.
秦九不再多言,疾步跟了上去。
“秦王爺”
石門兩側看守的將士,雙目帶煞,中氣十足一看便是將士中的佼佼者。
秦烈冷眸一暗說道:“把門打開”
“是”
厚重的石門隨著一陣轟隆隆的聲音,機關門便被打開。幽暗的深洞隨之被燭火瞬間點亮,順著燭火漸漸的走到最深處。石壁上都雕刻著猙獰的神獸。秦九仔細的觀察著這裏的一切,不放過任何細節。
轉過幾道石門,暗牢瞬間變的開闊起來,秦九不得不再次感歎這裏的構造者,借著山穀原有的溶洞,不斷地開闊挖掘,最高層上不封頂直接可以看見外邊的藍天。
四周岩壁上被鍛造成四層,每一層都被人為的打造出一個一個的石房,牢門緊閉戒備森嚴。
緊接著三人上了一道鐵鎖吊橋,直接到了頂層,頂層的牢門跟其它的不同,看上去更加牢固更加猙獰。門口守衛的侍衛都帶著麵具讓人看不清麵容,隻露出一雙狠厲的眼。
秦九不免皺眉,這是天晟最機密的存在,若想從中救出什麼人簡直比登天還難!
“秦王爺”那二人恭敬道。
“這是秦九,神機營副將,本王帶他審一下犯人。”
秦九疑惑,為何他現在是以王爺的身份,而不是神機營將軍?
“回王爺,沒有皇上手諭,任何人不得接近此牢犯。”其中一人目不斜視嚴肅道。
秦九挑眉原來如此,此地是直接隸屬皇上支配。
秦烈一雙冷眸看向那人,瞬間那人的氣勢被壓製。
秦非從懷中取出一金牌說道:“玄子金牌,見得此令如見皇上!”
“屬下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那二人見得此令果然單膝跪地恭敬道。
“開門”秦烈冷聲說道。
那二人不再多說,隨即打開了石門。
秦九緊跟在那人身後,一雙鳳眸異常幽亮,進入石牢周身的溫度驟然下降幾分,果然裏邊還有玄鐵打造的牢籠,籠中那人留給三人是一道清瘦的背影。
那人正借著頂部射進的一絲陽光,觀察著桌前的棋局,看上去不像是在坐牢而是坐在別院中清閑品茶。
那人聽到有人進來卻依舊無動於衷,依舊做著自己的事情。
“你要見的人,我已經給你帶來了。”秦烈冷聲說道,隨即看了一眼秦九。
隻見那人拿棋的手頓了一下,隨後放定那白棋子,正所謂一步走錯滿盤皆輸,而人生就如這棋局。
“我隻跟他一個人談!”那人繼續取出一旁的黑棋,淡淡道。
秦非隨即轉身對著秦九說道:“我們一直在外邊,你放心!”
說完那二人便出了牢房,秦九不語,隻管靜觀其變。
靜默了很長時間,終於那人長籲了一口氣,起身走進鐵欄之外的秦九。
秦九對上那雙與自己相似的鳳眸,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的確有幾分相似,你就是夜九!”
那人說是再問不如說是在自我肯定,那人眉眼間的細紋已經出賣了他已經步入中年,隻是那張臉依舊清秀,不由的讓人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