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剛想驚叫卻被幽離鬼搶先一步把粗布塞進了那人嘴裏。
秦九手法極好,每劃一刀都不深不淺,卻令那人痛苦不堪。
七七四十九刀,隻是劃在四肢上,卻早已血肉模糊。
那人疼的大汗直流,待終於停手,似乎再也沒有了剛剛的氣勢。
“知道閩南極刑嗎?剛剛隻是個開始七七四十九刀,還差三千多刀吧!”
說者隨意把玩著依舊滴血的匕首,實在是覺得毛骨悚然。
就連一旁的幽離鬼都忍不住緊皺眉頭,不似不似先前的天真隨意,眼神一刻也沒有離開過秦九。
這個樣子的秦九他第一次見,陰鬱而殘忍?
秦九用匕首挑開那人嘴裏塞著的粗布,邪笑道:“就問你一次,是誰?派你來的?”
那人眼裏全是恐懼與無望,低頭見顫抖著身子說道:“是,我們少主!”
“說清楚,別耗費我的耐心!”
“是,我們無量族的少主!”
秦九雙眼微眯,想起那個藍發鬼麵的男子,不由得頓住手裏把玩的匕首。
“目的?派你們來的目的!”
“少主隻是讓我們跟著你,把行蹤彙報給他,僅此而已!”
“上次,為什麼要刺殺我?”
“我不知道,這個我真不知道!”
秦九勾唇微笑道:“不知道沒關係,想起來什麼說什麼!”
“我,我,啊~”
秦九沒等那人說話,一刀插進了那人的肩胛骨,撕心裂肺的慘叫,在無人的深巷更令人毛骨悚然。
“快殺了我吧,求你殺了我!”
“想死容易,告訴我點有價值的!”
“年前我們的族長遇到一個少年,他可以拉開了我們的神器,傳說誰能拉開此弓箭的就是我們誓死效忠的忠主,但那人後來舍棄了我們,我族愚忠但從未被舍棄,各地族人紛紛四散,內鬥不斷,直到神秘人出現,可以幫助我們,前提條件之一就是殺了你!”
“爵爺怎麼什麼人都信,愚蠢!”
“不準侮辱我們族長!”
那人顯然是受了刺激,靜不知死活的吼了起來。
“嗬,有骨氣,還真是愚忠的沒有腦子,被人利用都心甘情願!還有你那個什麼少主,活該被人滅門!”
“你,你,我要跟你拚了!”
秦九眼神一暗,快刀直接飛過那人的頭頂,疾風從那人頭頂閃過,綁住雙手的繩子齊刷刷的被隔斷,毫無防備的摔落在地上,被摔了個半死。
“回去告訴你們的白癡少主,立馬滾回暗城,再來惹我讓他生不如死!還有替我告訴他:我可沒舍棄你們,因為你們從未屬於我!一把破弓而已,自己留著吧!”
那人顯然沒反應過來,秦九便轉身離開了。
而幽離鬼掀開一旁的破席子,兩個昏迷的男人安然無恙的躺在那裏。
地上趴著的那個男人瞬間傻了眼,就差哭出來了。
“唔唔,少主你這是惹到一個什麼人啊!”
夜晚小風微涼,秦九在前,幽離鬼一直保持著一步的距離緊跟在他身後。
“他們正一步步把原來的秦九逼出來,我已經不是我了!”
借著月影隻得看見秦九嘴邊的淺笑,好像很無奈很痛苦,這具身子的主人本就內心陰暗。
而他正漸漸被剝離本心,或許在這個位置上不管是誰,待久了都不會是什麼大善之人。
幽離鬼藍眸下的瞳孔微縮,緊跟一步道:“不管什麼樣的肉肉,阿鬼都喜歡,都是阿鬼的好肉肉!”
“嗬,算了,不想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隨即扭頭衝著幽離鬼燦燦的一笑。
卻不知為何突然腦子一沉眼前一黑,便不知所以了。
幽離鬼見秦九暈倒,麵色微凝,打橫著抱起直接飛回城主府。
深夜繁星璀璨,隔著紗窗映在人的眉心之間,格外的寧靜。
“他怎麼樣?”
聲音熟悉但語調沒有先前的稚嫩,帶著青年特有的晴朗內斂。
幽離鬼一雙異色的眸子在暗月下異常閃爍。
床邊的白衣男子依舊麵容清俊,淡笑淺淺,而靠在門邊的另一個人卻比彎月還要清冷陰鬱。
“之前用催眠術過度,傷及心神,剛剛如果沒猜錯的話,他還在嚐試對人用催眠術!”
幽離鬼眼神微暗,並沒有繼續說些什麼,隻是有些憂色的看著床邊的清秀少年。
“什麼時候才能醒?”
門側的秦烈冷聲問道。
“醒來不難,休息一晚便沒什麼大礙,不過~”
“不過什麼?”幽離鬼凝眉說道。
“短時間內不能再使用耗費心神的催眠術,不僅如此,若他過於凝神也會出現突然昏迷的狀況,這或許隻是後遺症之一。”
“後遺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