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無一不驚愕訝然的注視著傾瞳靈,被她帶著笑意的眼神盯住的千嬌有些不寒而栗,但是她高傲的性子怎麼能容忍自己向這個女人低頭?隨即嗤笑一聲,嬌柔的微微揚起下巴,語含不屑:“不過是殺了幾個人,就當自己是神了麼?”
傾瞳靈雖然殺了將近一百多的人,但是一身白衣還是一點血跡都沒有沾上,她好笑的斜睨了一眼還在強撐自己氣勢的千嬌。隻是靜靜的站在原地,素手又是一揚,原本深深刺入青雲南頭顱的匕首像是得到了某種指令一樣,飛回了自己主人的手中。
“不信我有這個手段?”她像是發現了匕首上,有什麼美味一般,低著頭,貓兒似的添了一下血紅的刀刃,這個舉動竟然是說不出的誘惑妖異,沾血的略薄唇角勾起一個帶著血腥味道的輕笑。
千嬌隻覺得一種無可言喻的寒冷,那是一種對未知神秘的本能恐懼,她這才茫然的發現,她一點都不了解對麵那個女子的真正性格!但她還是強撐著:“你休得猖狂!不就是擁有了內力而已,傲氣什麼!”
為自己找到了一個完美借口的千嬌又恢複了之前的囂張,腳下一踏,隻見她詭異的一笑,袖口散開一陣陣幽綠的光芒之時,還伴隨著漫天的幽藍鞭影,它們交織組成一張死亡的網,如狼似虎的向傾瞳靈撲來。
“暴雨梨花針,和奪魄鞭!這個千嬌到底是什麼來頭,居然把這樣變態的招式學會了?”傾幻遙心急如焚,這可全都是致命的招數啊!雖然先前被人強喂下一顆藥丸,鞭打的傷好是好了,但現在的自己根本就幫不上什麼忙,隻能在這兒幹著急。
首先恢複過來的白絕塵極輕微的蹙了一下眉,默默的思考了一會兒,望著安安靜靜躺在自己手中的雪蛙,心中一歎,低語道:“去吧。”
“呱呱。”這雪蛙極通人性,低鳴了幾聲算是答應,小巧的身子躍出他的掌心,興奮高興的撲向堪堪站立的君羽弦。
他從小就開始泡藥澡,這種差不多快要絕跡的軟筋散的藥效,對他來說隻能夠發作一段略長的時間罷了,多年的清心寡欲已經讓他養成一種漠然的心性,就算是有人親自死在他的旁邊也不會皺一下眉,可是這次,似乎又有什麼不一樣了……
“雪蛙……”醉醫這名號也不是吹來的,對於這種藥的抗性,略低於白絕塵的他是第二個恢複過來的,看見自己徒弟的舉動後有些愣神,隨即從懷裏掏出一個香囊的他微微苦笑,這聖藥最終居然也隻能派上來解軟筋散的下場,不知道白眉這個家夥得知之後會不會被氣個半死?
撲鼻的香味外散開來,原本中了軟筋散,有些有氣無力的眾人頓覺得神清氣爽,傾幻遙更是事不宜遲,一把操起自己的那把長槍,就要上前。
這一切都發生在那短短的一刻,傾瞳靈隻是淡淡的看著鞭影和針雨,竟沒有閃躲之意!
“瞳靈!”已經被雪蛙吸去體內軟筋散藥效的君羽弦心中大驚,撐著剛剛恢複的身體就要上前。
“皇上!”絳風夙寐一看這還得了,一人壓著君羽弦的一個臂膀,兩人硬是拚著壓製住了他前進的步伐。
“放開。不要讓我再說一遍,否則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強壓著心裏的火氣,拚命維持自己冷靜,淡淡的說道,不讓自己一時衝動,直接把他們兩個給結果了。
“得罪了。”夙寐低語道,反應過來他要做什麼的君羽弦卻來不及閃躲,被他給點了穴道,“對不起,這麼做雖然有點見死不救的意味,但是,一個國家絕對不能沒有帝王!”
“好,你幹得很好。隻是希望你們,夙寐絳風,絕對絕對不要後悔你們的舉動。”他抿著唇角,漠然的說道,一絲深沉的傷痛從他眼底劃過。
千嬌隻當她是震驚過度,反應不過來了而已,心裏不由得意,警惕心也慢慢放鬆了下來,眯著眼睛就準備看接下來的好戲,你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躲開吧?這可是她最有信心的底牌了!
傾瞳靈握緊從長袖裏滑出的匕首,不退反進,無比精準的刺入鞭影針雨的中心,“破!”
那鞭影針雨還真的乖乖聽話,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知死活。”一聲帶著不屑的聲音,居然是在她的耳邊炸雷似的響起!
“啊!”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胸口忽而一陣劇痛,一聲壓抑的慘叫從她口中溢出。
傾瞳靈帶著死神一般的微笑,白衣如雪,突兀的出現在了得意洋洋的千嬌身旁。纖手如刃,卻是毫不留情的由千嬌前胸,硬生生的一直穿過了她的後背!
穿胸而過!
那隻已經被鮮血染紅了的手緊握成拳,似乎還握住了什麼,纖長的指尖還有著新鮮的血液,不斷滴下。
“嘶——”所有人都不可避免的發出了或大或小的吸氣聲,穿胸而過,那隻手居然是如此殘忍的穿胸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