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簫臉色慘白,顫抖的唇泛起一絲淺笑,“能為你……赤腳在這湖麵上起舞的……隻有她,隻有她。”
墨離沒時間管她說什麼,抱起她飛身躍回岸邊,岸邊的侍衛太監嚇得屏住呼吸,不由自主地伸手上前迎著,踏進水裏了也渾然不覺。
墨離穩穩地落在岸上,抱著昏迷的玉簫大踏步走向寢宮,“傳禦醫!”
貓兒躡足溜出宮殿,仿佛感到了逼人的寒氣。
咫易淵負手站立,心裏翻江倒海,表麵上麵如止水,雅瑟還是一身下等宮女的衣服,無所事事地擺弄著裙子,抬眼看看皇上,他已經站了一盞茶的功夫,還沒想出怎麼對付自己。
“好了,我錯了還不行,我不該逼你傳旨廢黜太子妃。”雅瑟不情願地認錯道,好像一個小孩子玩遊戲一樣不情不願。
“反正你也想不出什麼法子治我的罪。我沒什麼可輸的了,但你還有很多。”雅瑟的眸子閃著某種興奮的光芒,這是練了金鍾罩鐵布衫的人肆無忌憚地挑釁。
咫易淵提起她,雅瑟像一個小貓一樣被他拎著。這個弱小的女人總能輕而易舉地讓他抓狂,又讓他無從下手,她什麼都不怕,不怕死,不怕累,沒有女人的弱點,比男人還放蕩。
“但是我有時間,慢慢的總有些東西在你心裏滋長,到時我再連根拔起……”
“那我愛上你便算了。然後你自殺,我痛不欲生。”
“你可以試試。”
“算了,愛上你比較難。”
雅瑟大眼睛閃動著狡黠的光,無所謂地看著咫易淵揪著她衣領的由於用力而發白的手。咫易淵突然猛地一拉,雅瑟重重地靠在他胸口,還沒反應過來,唇上已覆上冰冷的嘴唇,瞬間的遲疑後步步深入。她睜大雙眼,慌亂地想反擊卻始終敵不過咫易淵的霸道。
冰冷開始融化,這綿長的一吻讓周圍的溫度急劇升高,仿佛在鐵板上炙烤,絲絲的冒出幹熱的青煙。雅瑟被禁錮在堅實有力的臂膀裏,快要暈厥。
她的空氣,她的理智,她的意識仿佛都被慢慢抽走,飛升到雲朵裏,沒了蹤影,在她馬上淪陷的一刹那,唇上驀地一涼,咫易淵抬起頭,雅瑟茫然的不由自主地湊上去,卻夠不到他誘人的唇。她是太久沒被親吻了嗎?所以這麼渴望剛才心跳亂掉的感覺。忘記了麵前這個人的麵目可憎。
咫易淵輕蔑地看著雅瑟迷離的表情,她像個突然夢醒了不知所措的孩子。他放開她,雅瑟氣喘籲籲,癱坐在椅子上。沒有注意他的胸口起伏著,與臉上的冷毅那麼不相稱,他的手在寬大的袍袖下已緊握成拳,似乎努力地克製著什麼。
“如此簡陋的伎倆,怎麼勾引男人的?”咫易淵飄然離去,一刻也不停留,就這樣放棄了揶揄她的機會。明黃色的袍子一閃,消失在門外的陽光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