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1 / 2)

齊聖五年,咫皇被叛軍殺死,太子咫易淵繼位,國號承輝。

雅瑟一襲白衣,依在漢白玉的欄杆上喂魚,江映月走了過來,雅瑟看見她,禮貌地說道:“好久不見太子妃可好?”

江映月笑笑,“應該是我向您問候才是,母後,難道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了麼?”

雅瑟聽她話裏有話,心裏一驚,轉過身來,江映月臉上似笑非笑,“莫非你還想繼續做皇後麼?”

麵對江映月突如其來的態度轉彎,雅瑟不動聲色地說:“你什麼意思,這是在宮裏。”

江映月伸出一根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宮裏?現在這個宮裏我說的算,你等易淵回來嗎?癡心妄想!別自以為是了,以為易淵真對你這種下賤的女人動了情。”

雅瑟十分清醒,敏感的察覺到她的弦外之音,繼續追問,“你什麼意思?”

江映月得意地說:“我的意思是,從頭到尾,你都沒有逃出我的掌心,易淵對你都是虛情假意,那是我們計劃好的。墨國的使者撞見你們是我安排的,說你有了孩子也是我設計的,不然你哥哥怎麼能對你生疑,按兵不動呢?

你們一起上街,招搖過市,墨國的暗人都看到了,墨離已經放棄你這顆棋子了,我忍了這麼久,就等這一天了,鳳冠霞帔,皇後的稱號是屬於我的,屬於我江映月的!”

雅瑟臉色有些蒼白,卻笑靨如花,鼓了鼓掌,“好,好好,幹得漂亮,我雅瑟自認手段不差,可利用自己的夫君,和你比尚且遜色三分。”

說罷她轉身走開,江映月得意地笑道:“我就要讓你知道,你這種女人,再妖媚,再受寵,也隻是男人的玩物!”

滿天星鬥,酒樓上已冷清下來,江浸辰滿腹心事,踏上台階,一人正自斟自飲,熟悉的背影,江浸辰走過去,濃烈的酒氣撲麵而來。

江浸辰拿走酒壺:“別喝這麼烈的酒。”

雅瑟撐著沉重的頭,抬眼看了看他,苦笑了一下,“很久以前,我就開始喝酒了,可是無論我喝多少,從來都醉不了,人一直清醒很累,我很累。”

“我知道。”

雅瑟指著他,“你知道?你不知道。你怎麼可能知道,我自己都不知道。”說著望著他無聲地笑了起來。

“晚了,我送你回去。”

“我不回去。”她看了看江浸辰,眸中靈光一閃,她打了個響指:“去你的‘舍下’,我要去叨擾一晚,不然我就在這酒樓喝到天亮……”

江浸辰扶起她,雅瑟慢慢站起身,說:“我能走,我怎麼喝也醉不了。”

回到住所,江浸辰把她扶到床上,問道:“難受想吐嗎?”雅瑟搖了搖頭,沉沉睡去,江浸辰把她的鞋脫掉放在床邊,這才有時間想為什麼把她帶回來?隻為她一句半開玩笑的話嗎?

睡夢中她嘴角漾著笑,眉頭卻緊鎖,他靠在床頭,不知不覺也睡著了。

夜裏雅瑟突然哭喊了起來,“父皇,母後!母後,不!”

江浸辰驚醒,抓住掙紮的她,“雅瑟,雅瑟!”雅瑟半睡半醒,靠在江浸辰懷裏,他不由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背,“別怕。”

雅瑟夢中囈語,“離,墨離……”江浸辰的手停在半空,黑暗中他皺了皺眉。

深夜的墨國皇宮,燈火通明,那個出訪咫國的使者跪在地上,體如篩糠,“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墨離靠在龍椅裏,眸中映著悠悠的燈火,漆黑的眼中湧動著詭異的光彩,他手指屈了屈,一侍衛拔劍一揮,宮裏瞬間安靜了許多。墨離一言不發,看著幾個侍衛將死屍拖走,地上留下長長的血跡。

他突然嘴角勾起一絲笑,自語,“她沒有騙我。”

玉簫走上殿來,瞥了一眼地上的血跡,道:“所有的暗人口徑一致,也不一定是使者的錯。”

墨離抬起頭,“你的意思是,雅瑟背叛朕了?”

玉簫倔強的看著他,“這重要麼?她可以是咫禦天的皇後,是咫易淵的情人,但隻能是你的妹妹,你太在乎,想太多,隻能誤了大事。這次的失誤就是一個開始!”

墨離向後一仰,“為什麼是她,為什麼去的是她不是你!”

不知為何,聽了這句話,玉簫心裏突然狠狠的一痛,站在冰涼的地上,看著這個無奈的男人,淡淡地跟著問,“為什麼是她。”

為什麼你愛的是她,不是我?玉簫在心裏默默的問。

自從江映月公然與雅瑟對立之後,宮裏太監宮女的態度來了個大轉彎,偌大的來儀宮一下子空曠起來,其他妃嬪與太子妃其樂融融,再也不來給皇後請安了,宮裏幾天也沒人打掃,岸芷和雅瑟自己動手每天打掃臥室,其他的地方已經落了灰,後來連膳食也漸漸簡陋起來,還常常要岸芷到禦膳房去催,宮人們已察覺到太子妃對皇後的敵意,人人都巴結著未來後宮的主人,忙著和雅瑟撇清關係,流言肆虐了起來,三三兩兩的宮人聚在一起,便添油加醋的絮說雅瑟和咫易淵的關係。抱臂看太子未回宮期間太子妃怎麼整治野心不死的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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