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去!我孩子會嚇壞的。”逸扉蕭緊緊的圈著她,不讓她離開臂彎分毫。
“扉蕭,最後一次啦,最後一次!我保證是最後一次!”然後,在逸扉蕭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葉佩雙指一點,有效的,順利的,點住了逸扉蕭的穴位,然後,扒拉開逸扉蕭的鐵臂,抱歉的吻了他的唇:“扉蕭,真的是最後一次,放心,孩子才四個月,他聽不到也看不到的。”
“佩兒……”驚天動地的喊聲,吵醒了這個寧靜的小鎮。
十二月末……
葉佩點住逸扉蕭的睡穴,在他耳邊抱歉的道:“最後一次,扉蕭,最後一次,寶寶才五個月,他聽不到也看不到的。”
次年一月末……
葉佩火速點住逸扉蕭的穴位,加上啞穴,然後抱歉的道:“扉蕭,真的是最後一次了,你放心,寶寶才六個月,他聽不到也看不到的……”
次年二月末……
三月末……
五月末,葉佩已經十月懷胎,腆著大肚子,她抱歉的看著麵前一動不動如雕像,隻剩下一雙憤怒眼神看著她的逸扉蕭,抱歉的道:“對不起了,扉蕭,這是懷孕期間的最後一次辦案了,你就忍著點吧!放心,寶寶才十個月,他聽不到也看不到的。”
“雕像”逸扉蕭想哭,老天啊,為什麼我的嬌妻是仵作啊!
熙攘的集市,忽然傳來一陣喧鬧聲,正在趕集的二八少女,脫離了身側少女手心,走向那喧鬧的中心,隻見冰冷的地板上,躺著一已經停止心跳的男子,周圍之人,或恐懼或指點的圍觀不離,少女細掃人群一番,而後目光落在屍首之上。
“蓮頌,你要做什麼?”少女身邊,年紀相仿無去的姑娘,見少女腳步走向屍首,忙上前挽住她的胳膊。
“月亮姐,出人命了。”少女隻是淡淡回應,走向屍首,臉上除卻認真之色,並不見半死忌諱害怕,柳眉微蹙,這神態,儼然就是第二個仵作神的翻版,她,就是即將降世的小小仵作神,葉佩和逸扉蕭愛之結晶——逸蓮頌。
翻看屍體一番,詢問周圍商戶一番,才得知這死者乃當地一地痞惡霸毛二,今天不是來趕集,而是來攪和大家的生意,逼迫大家交出保護費。
問完這些,她目光重新落回屍體,死者剛死不到半個時辰,身體尚還帶著溫熱,蓮頌將屍體正麵朝上,首先注意到的,是屍體胸口的三枚短針,針頭紮入皮膚七分,位置處於心髒偏左之處,看著這針,並不是什麼特質的暗器,而更像是普通的繡花針,她抬起頭,看向人群,今天是一年一度的年集,所以形形色色的人,也非常的多。
如今她一眼掃去,隻見一中年婦人,腰間係著五彩絲線,一看就是賣針線的商人,那婦人見蓮頌盯著自己,忽雙腿一軟,癱倒在地:“是我殺的他,是我殺的他。但我不是故意的,我就做點小本生意,他硬要問我收一兩銀子的保護費,我哪裏有那麼多錢給他,他就砸我攤子,我衝上去拚命,不小心,手中針頭,就紮入了他的心口。”
婦女說著,嗚咽起來,周圍眾人,都朝她遞來來同情的目光,有人甚至安慰:“四姐,不要怕,如果官府追究,我們就聯名書信,保你性命。”
卻聽那少女嘴角一勾,對著四姐道:“人不是你殺的,你的針是小號縫衣針,總共隻長一寸不到,如今紮入他心窩的,隻有半寸光景,如此,是傷不到他性命的,而且更重要的是,你紮的方位,並未準確,隻是心窩偏下,所以,這針,不是致命傷。”
四娘像是鬆了口氣,眾人對這個小姑娘的說辭,居然也深信不疑,或許大家是不想四娘遭罪,但更多的,卻是莫名其妙的信任。
蓮頌繼續查看,猛發現死者脖頸上,有兩個牙齒印,一看就是蛇咬留下,再看人群裏,一雜耍小販,正提著一籠子竹葉青,蓮頌這一眼,也把他嚇的直打顫,哆嗦著道:“我,我,是他自己非要玩的,我……”
“放心,你自己的蛇有沒有毒,你還不知道,你的竹葉青,雖然為劇毒之物,但是我想,既然你能拿出來耍完示眾,並以之謀生,必然已經去了毒牙,而且死者的蛇牙印,並沒有化淤,溢出的血也是鮮紅,所以,這位小哥,你和你的蛇,不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