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站在門口很久,才進了房間,樂小蝶此時已經悄悄飲了水躺下,她假裝睡著,卻見玲瓏滿麵愧疚之色,大約心裏不太好受,畢竟冷星對她也是一片真情,她心裏有了冷泰,隻能辜負了冷星。
樂小蝶也替冷星惋惜,可感情的事,誰也說不明白,有時候,明明知道對方瀟灑多金,卻視而不見,明明知道對方缺點多多,卻夜夜相思,真是各花入各眼,每人有每人的姻緣。
樂小蝶這般感慨著,良久才睡去,第二天起來,隻感到頭重腳輕,昏昏沉沉,全身無力,大約是半夜起來,聽門腳,受了涼,傷了風寒。
一家人被樂小蝶嚇的不行,望月手腳麻利的將桐城裏最好的大夫拉了來,,那老大夫足有七十歲了,花白胡子一大把,卻被望月牽了手,奔跑如飛。等他進了別苑,差點沒有背過氣過,幾乎要被累死。
此時樂小蝶已經發起了高燒,小臉燒的通紅,人也意識模糊,老大夫不敢怠慢,喘著粗氣給樂小蝶把了脈,開了藥方,又在樂小蝶身上紮了幾針,言明退了燒就無大礙了!
送走老大夫,玲瓏飛快的煎了藥來,給樂小蝶服下,一家人遂焦急的等待樂小蝶退燒。
及至晚上,喝了第三碗藥,樂小蝶的燒才退了一些,並未退完全,人也是半醒半睡,極不清醒。
望月和玲瓏都不敢睡,一起守在樂小蝶床前,及至半夜樂小蝶的燒又高了起來,望月摸著樂小蝶的手,滾燙著嚇人,登時嚇的六神無主,急忙去找大夫,玲瓏則焦急的守在床前,不知如何是好。
等望月把大夫請了來,卻見樂小蝶燒已經奇跡般的退了,玲瓏則伏在床前睡著了,昨夜她值了夜班,今日又熬了一天半夜,人已經是極度疲勞。望月也沒有喊她,將她抱回廂房的床上,蓋好被子,才又轉身回來。
進門時樂小蝶已經醒了,她正披衣坐起,口中急叫:“花花,你別走,花花,我好想你,你別走!”
望月一陣心酸,忙疾步走到床前安慰道:“王妃,你的燒剛剛退了,不宜勞累和受寒,快快躺下,明王在天有靈,一定不願看到你這樣不愛惜身體,再者,你體內還有小王爺,萬不能再有事了!”
樂小蝶一把抓住望月的手,堅定的道:“不,望月,他真的來過,我感覺的道,他用冰給我退燒,他還說要我好好保重,等兒子生下來,他就回來看我!哦,對了,你看我現在的樣子好看嗎?唉,一定難看極了,都病了這麼久了,衣鬢不爭,臉色陰暗,還能好看到哪裏去?”
樂小蝶露出難過的表情來,滿眼的失落和羈絆。
望月強忍住眼淚,輕聲道:“王妃,是你思念明王太過了,人死不能複生,你又何必如此折磨自己,還是保重身子要緊,天快要亮了,王妃你再睡會兒吧!”
望月將樂小蝶扶著躺好,蓋好被褥,又將炭火燒旺些,這才鬆了口氣,坐在樂小蝶身邊。樂小蝶這回很聽話的呼呼睡去。
很快,樂小蝶的病就好,此後她添了一個怪癖,就是夜間睡覺誰也不許靠近她,也不派人上夜了,除了門口的守衛,輪流伺候的丫頭都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