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昊無奈，隻好推了推她的身子往沙發內側，自己坐在她旁邊，幫她按摩了。肖安然舒舒服服地躺著就想要睡過去了，又有點好奇程昊最近的泡妞生活，“程昊，說真的啊，你是不是真的開始戀愛了？”
“小孩子不要管那麼多，什麼叫開始戀愛了，我都多大了，還戀愛？”
“不就三十嘛，怎麼啦？就不能戀愛啦？再說了，我不是小孩子，我早就過了結婚的法定年齡了。”
“喲，我們家肖美女也想結婚了？”
“程昊，什麼叫也想？你不是真的吧？你要娶那個女人？我看不出來你是真的喜歡她。”肖安然一個激動坐了起來，程昊的手本還停在她的背上，隨著她劇烈的轉身，手一下子捏在了她的胸前。
“啊，色狼。”肖安然往後一退，雙手捂住自己的胸。
程昊失笑，“姑奶奶，是你自己轉身的。”
肖安然也不是真的那麼在意，瞪了一眼程昊，“你老實回答我，別想著岔開話題。”
“恩，我是打算跟她結婚。”
肖安然看程昊的臉，盯著許久，她知道，他這麼嚴肅地跟她說話的時候，從來不會是開玩笑，她不再說話，背對著程昊卷縮在沙發上，她都忘記了，他們本就不是一個真正連體，總有一天會分開，都會有自己的生活，隻是沒想到這麼快，快到她有些措手不及。
“她是吳遠福的女兒。”程昊知道自己對這個經常耍孩子脾氣的女人一點辦法都沒有，她早晚都會知道，不如由自己坦白，不至於她跟自己生氣，但是這回，他失策了。
“程昊，我知道你的仇恨有多深，但是，我們現在的生活來得這麼不容易，我不顧一切地想要保護好，你卻要毀滅嗎？為了複仇，你要連自己一輩子的幸福都舍棄嗎？”肖安然不像程昊想象中的跳起來打他一頓，沉默了許久，她才慢慢地冒出來這麼一句話，他明白，沒有誰比他更能明白現在的生活來得多麼艱難，但是，他放不下，既然開始做了，就必然做到底。
“我的事情你別管了，我有分寸。”
“我不管？程昊，你有分寸嗎？這也叫有分寸嗎？你要把自己一生的幸福搭進去，怎麼，你清醒嗎？你要娶自己的妹妹也叫清醒？恩？你這是亂倫，你現在已經亂倫了，你惡不惡心啊？”肖安然站起來，她有一種想哭的衝動，他們求的不是安穩的生活嗎？程昊這樣隻是往更加熊烈的火坑裏跳，不是所有人都能浴火重生的，至少他們不可能，他們走向的，隻會是毀滅。
程昊看著肖安然甩門離去，沒有去追，他知道肖安然能理解他，理解他內心的仇恨，她隻是恨他背棄了他們的生活，他想，很快，就要結束了，這段仇恨隻要消失了，他才有可能重新生活，才有可能給受盡傷害的肖安然一個幹淨的靈魂和真正安穩的幸福生活。
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在抬頭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程昊拿起打火機，一下一下地打著，屋子裏隻有滴滴答答的聲響和嫋嫋飄起的煙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