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渭塵輕啜了一口茗茶,墨瞳閃著精光,他悠然的起身,走到窗邊,舉目望著遠方,沉聲道:“我們先送殤曜桀一份大禮!我倒要看看,他們收到大禮後的反應?!”炎晟挑眉望著他陰鷙的神色,眉頭漸漸地皺起。
夜晚的寒風將樹葉吹得沙沙作響,原本晴朗的夜空中突然飄過一抹浮雲,將明亮的皓月遮掩起來,天際瞬時黯沉下來……
燕山山腳下,依山傍水,河畔兩邊都是一片片綿延不絕的營帳。搖曳的篝火時而閃動,為這寒意深深地夜色中平添了幾許溫暖。
一處不大的營帳中,帳中的爐火高漲,但是帳內的兩人卻絲毫也感受不到一絲溫暖。男子頎長的身軀緊緊的壓著身下的小女人,那張俊逸的臉龐上有著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憐惜。
倚樓蜷縮著身子,不斷扭動著,試圖抵禦他的邪惡觸碰。手下的力度讓女子柔嫩的肌膚上出現片片紅痕,殤曜桀雙目一黯,看著那斑斑印記頓時有些心疼,手上的力度也跟著緩和下來。倚樓抓住這個空隙,被他扳倒在後背上的胳膊掙紮開來,手臂猛的抬起,正中他的傷處。
殤曜桀眉頭緊蹙,悶哼一聲,緊抿的薄唇一陣抽搐。倚樓好不容易掙紮往前的身子在聽到他的悶哼聲時,不由一僵。鷹眸望著她逃避的動作,心中的怒意再度四起,殤曜桀反手一扣,大掌擒住她的腳裸,大力一拽,她輕盈的身軀再次置身於他的身下。
薄唇緩緩地吻在她光滑的後背之上,細碎的吻一一烙下,印刻上他獨有的氣息。鷹眸中閃現出那日炎晟對她的觸碰,就讓他心間一陣緊縮,痛意與怒火齊齊燃向他的四肢百骸,衝昏了他的理智。
倚樓緊繃著身子,感受到他的灼灼怒意與欲望,心中的酸意更濃,她不想被他這樣肆意的玩弄,更不想讓他曲解自己的心意,這麼想著她又開始激烈的扭動,拚命地想要掙脫出他的禁錮。
“啊!”櫻唇中發出一聲嗚咽的低吟,倚樓瑟縮著身子,貝齒緊咬著唇瓣,因為他的突然讓她全身一個冷顫。殤曜桀原本的動作一滯,看著她微微發抖的身子,讓他沒由來的一陣心慌,手下的動作頓時輕柔起來。
隨後,殤曜桀輕輕的翻轉過她的身體,讓她直直的望著自己,看著她哭紅的眼眸,讓他冷硬的心房一陣刺痛,語氣也柔和下來,“別哭!”
倚樓心中酸澀不已,雙手狠狠地推拒著他的胸膛,試圖讓他離開自己。黑紫色的血液順著雪白的紗布滲出,翦瞳望著那妖豔的血跡時,倚樓隻感覺心頭好像被人捏緊,霎時喘不過氣來。
看著漸漸染上血跡的紗布,她的心就被狠狠地揪緊,疼入骨髓,當下就緩和了手中的力度。可是他的粗暴和懷疑,讓她心中隱忍的所有委屈與恐懼倏然爆發,“殤曜桀,你欺負我,我討厭你!”
褐色的眼眸緊緊攫住身下的女子,看著她徐徐淌下的淚珠,立時揉疼了他的心,手指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水,柔聲道:“朵兒,別哭……”
倚樓委屈的淚水直流,他越是這麼說,她的眼淚就流的越凶,“你放開我!你……出去!”殤曜桀蹙眉看著她,暗暗舒了口氣後,他才慢慢的退出她的體內。將俊顏埋在她的脖頸間,殤曜桀仍舊霸道的鉗製著她,隻是眼中的怒意已經褪去,“朵兒,別哭了,朕是氣瘋了才會失去理智的!”
倚樓含淚望著帳頂,聽著他的話,心中的恐懼才一點點的消褪。眼眸看著他心口處的血跡時,深深的愧疚頓時又擠滿心間。
殤曜桀看著她哭的紅腫的眼眸,心裏懊悔死了,薄唇愛憐的吻著她的唇瓣,暗啞的低語:“朵兒,你是朕一個人的,對不對?”
重重的舒了口氣,倚樓挑眉看著他那一副極為認真的表情,心裏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怨,隻是覺得這麼個英明睿智的男人,怎麼在這時候就像個孩子一樣呢?原本暗淡的翦瞳因著他的這句話,漸漸閃現出一抹笑意,就連緊繃的心房也泛起絲絲漣漪,“殤曜桀,我從來就隻有你一個人,你真的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