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在門口做什麼?”水聲停下來安靜了好久,禹正圍著浴巾斜靠在門口衝著敖林挑眉,這是什麼樣的姿勢呢?
平時被包得緊緊地那一綹長發如今順著後頸垂下來,在膝蓋邊輕輕晃蕩,眉頭很乖順的平鋪著,微眯著的雙眼帶著絲絲笑意像是在回憶什麼需要微笑的事。懷裏的洗浴物品隨意的擺放著,失了平衡的微微顫動。此時的他像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孩,沒有雜念,有的隻是唇角塞滿幸福的弧度。
似乎意識到有人在叫他,敖林抬起頭,未改變的童真表情。這真是他的哥嗎?禹正扶額······
“哥,別這樣看我,我會有壞叔叔的罪惡感。話說這幾年你在美國是被虐待了嗎?一點都不像在仁川的那個屌屌的大哥。”禹正調整著擋住胯部以下的超短的浴巾,一邊圍著他大哥打圈兒,“哥,你沒被換吧。”
“滾過去睡覺。”立刻換上冷麵帥哥的氣場的被抓包遁走的某人。禹正揉著差點變成四瓣的屁股上床。
一夜相安無事,除了敖林一臉漲紫的6點跑去衛生間和大早上一個勁的誇讚好身材、皮膚好手感,笑得一臉賤兮兮的禹正。
“上課!上課!欸哥,你在哪個班啊?我跟你一塊去。”樓外有些陰沉的烏雲,是準備下雨的節奏,穿上校服,整好領帶,無視一邊的噪音,逃了兩天課該回去了。敖林暗忖。
“跟著,哪來那麼多廢話?”雖然已經鬧僵了,但是學校依舊因為S·U集團的緣故給著相應的便捷,就比如說,不需要多少時間的入學手續。也許是時間該有自己的勢力了,在經濟領域。一直都接受著父親的安排,按部就班的一級一級的升學,Smith女士屢次的家訪。
敖林安靜的坐在教室的角落,掃過剛好及格的卷子。我隻是不想如你所願而已。
抽屜裏裝著一本純德文的書籍,課桌上的課本絲毫沒有上課的自覺,胡亂的擺放著,敖林輕托起頭,懶散的掃過平常一直空缺的座位,如今還是空缺,既然禹正找來了,曾經的哥們按幫規是要入會的。
昨晚在床上就吵鬧著要進自己在美國的勢力,隻是——該死的,這是早熟的標誌嗎?被他摸了幾下,居然就硬了!想到淩晨的窘狀,敖林恨不得把漲紅的臉找個地方埋起來。禹正沒看見吧,應該沒看見。
眯著眼掃過前排正在聽講的家夥,拿起手機。
“Seven,今天有人入會,準備一下。”
—阿林哥親自推薦的人,什麼來頭?
“我在韓國呆的那幾年的哥們,直接內部好了。”
—是。
“還有——”敖林有些慍怒的頓了頓,“機場搶劫是咋回事?你搶就搶,我不管,好歹是亞裔,就不能有點自己人觀念?”
—亞裔?你說那個慫貨?他跟哥你啥關係?也太沒本事了,說著鳥語,看我們過去就跑,誰知道有沒有做什麼虧心事兒?搶了他也無妨,丟人。
“額。”敖林頓時無語了,他能說什麼?說那個慫貨就是你以後的兄弟?算了,讓他們私下裏解決吧,“掛了!”
—誒,哥,我還沒說完呢······
一臉煩悶的掛了機,想著下午見麵後兩人的表情,就頭疼。想起昨天禹正帶來的消息,此時此刻的再盛,在想什麼做什麼呢?
聽到再盛有了自己的勢力時,除了為他高興還有一絲訝異,一直都跟在身後,哭著被挨打,不知道還手。走後就從被拜托的禹正手上奪位,禹正是不會那麼容易交位的,這麼說是聽他的話去找了蛇叔,可對他在怨恨什麼呢?
因為他的不告而別嗎?可是明明解釋清楚了,蛇叔又是為什麼將他逐出?真相是什麼?該抽出時間去一次韓國了。敖林皺著眉頭低頭繼續看藍皮書,封麵上亦然用德語寫著金融學。
“Holmes,你低著頭在幹什麼?剛才你在聽電話嗎?我可以認為你是在挑戰老師的權威嗎?“Smith女士板著她日複一日的鋼板臉,怒視著他。
這不怪他。敖林看著窗外順勢將書丟進抽屜,他有太多的時間不允許浪費,比如智商220的天才為躲避敖父理所應當的繼承公司的思想,在中學混時間。既然是混時間,卻又不許他將時間合理應用,什麼時候該結束這場鬧劇?他輕敲桌子。
“對不起,史密斯女士,不會這樣了。”他站起身,拿出那本德文書,“我在想您說的觀點在這本書是如何體現的? “
“哦?是如何體現的呢?”Smith女士滿臉質疑。
後桌有人扯他衣服,迅速伸過手心,軟軟的觸覺無暇享受,敖林安靜的感知,表情就像是在真的在看著德文書思考,隻是幾秒,他已經抬起了頭,並完美的解答。
Smith女士尷尬的笑了笑,也許真是在看有關課內的吧。“回答的非常好,但是,Holmes,課外書姑且重要,但考試的範圍還是在老師的口中,希望你不要忽略了主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