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的時候,我貪戀她,用盡一切方法掩飾我對她的愛。我清楚,如果她知道了我的愛她會變本加厲的讓我更深的愛上她,讓我更快的變成逸。作為一個男人,我時時刻刻都想得到她更多更多的愛,可我更怕我愛她越多我剩下的時間越少,不是怕死,而是舍不得她,真的舍不得。
那次,在茶樓中,我撞見她正和楚天高接吻,一開始我是憤怒的,不允許我的女人背叛我。可是到了後來……後來,我的憤怒全被我想要活下去的信念替代了,我利用晨曦想要斬斷我與她之間這紛繁錯亂的感情。當她說如果我碰了曦兒我們就到此為止的時候,我無數次想要回頭告訴她我愛她,愛她雲傲雪,可是我不能,不能!
說了,我和她並存的機會就會越來越少,越來越少。我沒有辦法,我愛她,即使要讓我獨自承受著親手掐掉我們之間感情的痛苦,我依然選擇爭取更多的時間愛她看著她留在她的身邊,即使這以後她很可能都不會再原諒我。至於晨曦,這樣愛著雲傲雪的我怎麼可能會占有她?更何況,我心底還留有一絲希望,隻要我不碰其他女人,我同雲傲雪在將來也許還是有未來的。
或許她真的愛慘了逸,恨極了我,整整半個月,她都沒有回府。而我,什麼都不能做。如果去找她,那便功虧一簣。我必須忍著,如果我想要繼續愛她就必須忍著。我不眠不休,因為我怕這一次我會戰勝不了逸,再也醒不過來,再也聽不到她的消息。我的心裏是矛盾的,既希望她能回來又希望她走的遠遠的。
到最後,我給自己下了死亡賭約。如果她回來,那我就成全她和逸;如果她走了,那我要活著,知道她所有的消息,與逸並存。結果她回來了,而且回來的那麼驚天動地,讓整個楚京都翻了天。那時,我是高興的,高興她終究沒有放棄我。我不再去計較她這麼做是為了誰,隻是固執的認為她這麼做是為了我。隻可惜,我來不及與她道別。晨曦的逼迫重新撕開了我心中那剛剛結痂的傷疤。我的病更嚴重了。
在王位爭奪的關鍵時刻,我的病也到了生死攸關的關鍵。她懂醫,非常清楚我的病不能再脫下去,而我也發現我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所以當她告訴我,逸想要治病,我有什麼看法的時候,我別無選擇。能有什麼辦法?原本我就想成全了她與逸,現在我還能有什麼想法?更何況即便我有想法,我的想法重要嗎?如果說有,那就是無盡的遺憾,遺憾不能同她廝守,遺憾她終究沒有愛上我。
梨樹下,我再次冒充逸,抱著她,第一次親口對她說了我愛她,可卻不敢說我是楚天昊。她說她懂,她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她怎麼會懂呢?當我試探著問她如果有選擇她會選誰,她毫不猶豫的說是逸,並且說如果留下的是我,她會走。當時,我覺得自己好可笑,明明早就知道的答案,為什麼非得問她?不問了,至少心中還能有所希冀,自欺欺人。
但是,既然我決定要把逸還給她,那我就會還給她。與其痛苦了三個人,不如成全了她和逸。但我真的不甘,我想讓她至少能記住我,記住楚天昊!那日下午,我將她抱到房中,將我心中所有的苦與愛都化為一場場極致的雲雨。我瘋狂的吻她,不放過一個角落,一寸肌膚,我想要將她身體的每一處部位都深深映在腦中,讓我可以抱著對她的回憶在黑暗的角落中繼續愛她。
每落下一個吻,我就對她說一句“我愛你”,這是我欠她的。如果我活著,我每天都把這句話對她說一遍,一年三百六十五遍,五十年就是五十個三百六五,我欠了她那麼多那麼多的愛,即使現在我想要彌補也僅僅隻是冰山一腳,可我還是想要告訴她我有多愛她。我帶著她從床上滾到地下,從地下來到桌上,從桌上纏綿到牆上,從牆上到書架……我抓緊一切時間在屋中的每一個角落都落下了我與她纏綿的痕跡,我要她以後一進屋每走一寸都能想起今日的我與她,我要她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