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聽見聲音她默默地哭出了聲,很少人在聽完她這些之後還這麼平靜的跟她說話,而且,她已經不記得有多長時間沒說過這麼長的話了……倔強,堅強,拒人於千裏,其實最多的時候隻是在掩飾她的脆弱,恨,說恨黃埔辰,不如說恨自己,其實追根究底這一切都是她的錯……
“所以”清然微抬頭,淚眼婆娑的看著自己的手臂“我很後悔……我不知道……我還怎麼活著,我現在不敢醒著,也不敢睡,醒著,這滿山遍野都是他的身影,睡了就是父王跟那些將士的喊聲……”淚水不斷的滴在她的手臂上……
豫王就那樣站著,靜靜地看著她。
勸,該怎麼勸?說什麼?辰有多少苦楚難道他會不知!忍住心裏的悸動。
看著她的淚水伴著血水滴在地上,豫王輕輕的蹲下身,伸手撫掉她唇上的血漬“我不知道該怎麼說,要是真的累了,來我身邊靠一會兒吧!”
清然看著他的臉愣了好一會兒,重重的揮掉他的手,陰起臉搖晃的站起身“你當我是壓抑了太久發的牢騷吧!不必放在心上……”說完轉身走進屋裏,瞬間關上了木門,留豫王靜靜的站在風裏……
京城裏的某一間茶樓處,一個滿頭亂發的年輕人舉著扇子在誇誇其談,吸引了不少人蹲在聆聽敘述,大概內容是:
話說,汝王府,七王妃,姿色過人,貌美如花,武功高強,這都不算,更令人叫絕的是這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這不要說是彈琴,人拿著帶弦的就能上手,就是弄倆劈柴棍都能弄響嘍,你要說作畫,大街上順便找個地兒,給個小棍都能整副國畫出來!
你要說作詩,那就更別說了,隻要是是個地兒,人就有詞,還是好詞兒,而且絕對的不落俗,那叫一個絕……
至於書啊,哎,這個啊這是可惜了了,她是個女子,若是個男子,這狀元的路子還有其他人走嗎?大不幸啊,大不幸啊,我朝的不幸啊!
茶肆的角落處有個人的笑音最大,說書的人轉過頭狠狠地鄙視了一把那個人:要不是想進天下第一莊,打死也不說這個……想想你幹的什麼事兒,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哼。
就想說畫吧,一把辛酸淚啊!
醇王府
“醇王!”一臉興奮的文殊,急速跑進醇王的大廳,滿臉興奮的喊“醇王,你在哪兒啊——啊——”
“在這兒呢?”古色古香的小廳側麵處,醇王帶著半張麵具,含笑著出來看著文殊“怎麼了?”
“怎麼了?!”不敢置信的皺眉,文殊拍著醇王的胳膊皺眉“你沒搞錯吧!我為了給你保媒,我腿都跑細了!你跟沒事兒人一樣,我不管啊。今天必須見!”
“文殊別鬧了!”打住文殊的話,醇王黯然的垂眼“我今天這般模樣,還能連累人家姑娘家?!”
“你模樣怎麼了?”像是看不慣醇王妄自菲薄,文殊嘟著嘴深吸口氣眯起眼幹笑“你不要這樣嗎?我其實很內疚的,我相公……哦,我……家王爺說,你因為我成這樣的,我很內疚啊!”
“別聽別人瞎說”醇王轉過身坐在靠椅上,笑容滿臉“沒有的事兒!”
“哎!”有點受傷的,文殊苦著臉憤怒的看醇王“你怎麼這樣啊,拜托,你不要否認的這麼快好不好,我很受傷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