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雪白的雪貂在懷裏眯著眼,一株雪蓮在雪地中開得正豔,通體瑩白,花嬌如魅,像是一方精靈的誘惑。
女人,白衣,青絲在雪地中飄搖,身邊一個男人,五官清逸,眉目深邃,挺直的鼻子,堅毅的嘴,透出一股不容抗拒的堅毅來,一身紅衣,在雪地顯得那樣的狂放。
男人扶著女人,眉眼處世濃濃的深情和溫柔,像是要將一生的珍寶護在懷裏。
女人回過頭,白衣蕭瑟,淺淺的一笑,傾國傾城,如一枝清風中的百合,淡淡悠遠。
“陌,你還能陪我多久麼?”女人的聲音帶著一絲淺吟,低低的,和風雪一樣的脆弱。
男人眉目中有了一股深沉的痛苦,
“若兒,我在,永遠都在,都在這裏啊!”又扶住了站立不穩的女人。
嗬嗬,女人笑了起來,抬頭看了一下那高聳的雪山。
“可是,陌,永遠有多遠呢?”女人淺淺的聲音在空中飄散。
沉默,那死寂的沉默。
白衣,紅衣,襯得雪山越發的清寂。
“陌,雪山之後還是雪山,那我們要到什麼時候?”
“到,到——”男人的聲音消逝在雪山的風中,那個沒有出口的“死”艱難的在他的口中沒有出口的機會。
“陌,你真傻的呢?”
為什麼我們都一樣的傻呢。
雪山之後還是雪山,可是,陌,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啊!
風雪相持,那身白衣隱在了雪山之中,可是,那男人身上的紅衣,卻是顯得那樣的孤單。
紅衣似血,在雪山之巔徘徊。
那朵雪蓮還在那裏迎向著這滿山雪地的風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