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皇上怪罪?”
“怪罪又怎麼樣?他總不能把本王給滅了吧!”談文博斜眼。
而就在這時,一道紅影飄了進屋,手持一把明晃晃的刀,凶神惡煞地嬌喝:“你家皇兄不會把你滅了,那就由本公主來滅!”
“你是誰?!竟敢私自闖進來,好大的膽子!”杜正軒立即站起了身,沉著臉喝道。
“敢問本公主是誰?哼!告訴你,本公主就是你們口中所說的野花、刺花、野猴子、踢來踢出當廢品丟的永昌公主!”離蕊豎眉,臉上的怒火是不言而喻的。
看來,她差不多把這談話都聽去了吧!也算是沒有有白廢時間在這裏跟談文博閑扯了這麼久!這離蕊公主的功夫並不高深,所以,當她靠近這邊偷聽時,屋裏的兩個人怎麼會不知道?杜正軒忍著笑,佯裝不解地問:“永昌公主?嗯,宣武王,你不是說永昌公主已經逃親了嗎?怎麼又出現在這裏了?”
不待談文博開口,離蕊就一臉鬱悶地道:“都是那該死的馬,走了大半天,居然又繞了回來!然後就被侍衛發現了……”說到這裏,離蕊又是一臉憤怒,“還好我回來了,否則還不知道有人居然這樣說我!”
杜正軒悶笑一聲,那馬,可是談文博親手調練出來的,忠主得很,一般的人想碰那馬都很難,更別說是騎上它了。永昌公主今日能騎它也算是奇跡一樁,但想把馬帶走,那還得看馬的主人願意不願意了!
談文博和杜正軒地不出聲,引得離蕊更是生氣了,想著她好歹也是一國公主,長得也不難看,怎麼就這麼惹人嫌?三哥不要她了,把她遠嫁,結果這邊的人也是這個嫌那個嫌的,她怎麼就這麼不招人喜了?想到這裏,離蕊不由地將茅頭對準了那個從昨晚自己出逃開始就看戲的王爺,用刀尖指著宣武王,橫眉瞪眼:“你!宣武王,你聽好了!本公主現在不僅不逃了,而且回京後,本公主就像斐亞的皇上請旨跟你成親!哼!本公主不是野猴子嗎?好!那本公主就跟你野到底,從今天起,本公主就纏你個沒完沒了!”
說完,離蕊氣乎乎地甩下刀就走,壓根兒就沒在意那屋子裏的兩個男人是何種表情。
“如果我沒有聽錯,那永昌公主是在跟你宣戰了!”回神後的杜正軒一臉落井下石地慶幸著,“哈,宣武王,你被一個女人盯上了!這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喔!”最重要的是,那女是是愛戀地盯還好,至少還會得到一些額外的溫香享受;偏偏是被一個滿眼憤恨的女子盯上,並以婚姻相脅,呃……真不知是該歎那女人的意氣用事還是歎那男人的可憐啊!
“放心!”談文博瞧了一眼那丟上地上的刀,淺淺一笑,“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本王到是要看看野猴子是如何蹦達的。”
呃……這句話可以理解為這宣武王對那猴子產生了一點點興趣了嗎?杜正軒不敢問出口,隻能在心底自問著,再瞧談文博一臉自信,杜正軒忽然有種感覺,這位看猴子耍戲的人極有可能會被那猴子反戲一場,然後就再也離不了那猴子了!
春去秋又來,一晃五年又過去了。
那三年前的那番豪言語後,離蕊與談文博之間究竟經曆了什麼已經無法細究了,但是,三年後的某日午後,斐亞的皇宮禦花園裏正是熱鬧得很。
“皇後娘娘!皇後!皇後!杜曉月!”最後一聲驚天動地的聲音讓禦花園裏的樹葉都被嚇掉了兩片。
“行了!什麼事呀,宣王妃?”杜曉月慢幽幽地睜開眼,斜側著臉看著這個已經怒火中燒的離蕊妯娌,揚起個淺淺的笑,“誰又把我們美麗可愛的宣王妃給惹怒了?是宣武王嗎?”
“你還好意思說!還不是你那兩個好兒子!”離蕊想著就來氣,明明是帶著女兒進宮跟皇後聊天開心的,結果呢,皇後在禦花園的榻上睡著了,女兒跟皇後的女兒一邊玩去了,然後就被兩個折鬧不停的皇子逼著教什麼武,等到武完一套劍法時,教皇子武的師傅來了,還告訴她那套劍術早在一個月前就已經教會皇子了。然後離蕊又知道,她被她的兩個小侄子給當猴子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