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潤再一次表明了自己的心跡,同時第一次在另外一個男人麵前承認了臨淵的存在,力圖讓炎如霄死心。可現在看來,功效甚微。
臨淵殷勤地給她夾菜,毫不羞愧地在人前顯露他對她的疼愛:“多吃點,我喜歡你胖胖的……別動,唇上有個東西……嗯,可以了。”
看著他剛剛摩挲過自己唇畔的手指放在他唇邊,武潤白了他一眼,徑自低頭,隻那一瞬的嬌嗔足以讓在座的所有人驚豔不已!最是那一低頭的嬌羞,又亂了誰的心,落寞了誰的感情?
馬車繼續緩緩西行,隨侍的人並不多,隻跟在馬車後麵的兩匹高頭大馬格外顯眼。
一行人,愈行愈遠。
全文完。
武潤的睫毛微微地顫了顫,第一個侵入意識的,就是撲入鼻端的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她微曲的手指突然被人握住,隨即,低沉帶著驚喜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武潤?”
她緩緩睜開雙眸,映入瞳仁的,是那雙無比熟悉的深情眸子。
下一瞬,她清溪地看到淚花在他眼中閃爍,接著,他如同興奮的孩童般叫著出了病房:“醫生!醫生!”
第二日,武潤已能靠坐在床頭,細細理順自己的思緒。
臨天軒武六十年,她壽終正寢。
她的靈魂緩緩升起,看著臨淵把他的臉貼上來,臉上沒有淚水,有的,隻是相伴一生的幸福和甜蜜。
一個月後,臨皇駕崩,享年七十七歲。
兩人的靈魂因有了臨惜玉的靈符相助,在空中牽手。
武潤含笑看著他。
臨淵唇角亦是春風帶笑:“潤兒,我來了。”
而如今,她回到了二十一世紀。
她閉上眸子,耳邊響起臨惜玉的話。
地府一日,人間十年。
在奈何橋前,投胎轉世有五日的等候時間,所以,她借了神力,助武潤回到現在的時代,五日之後,她自會來取她魂魄。
五日,五十年……武潤彎唇,足夠了。
秦朗進來之時,看見她唇邊的笑,一陣失神……他以為,他的心已經被這個女人傷得遍體鱗傷,再也不會為她悸動慌亂,可聽到她無故昏迷的消息,他才驚覺,他的一顆心,始終掛在她身上,從未改變!
聽到聲響,武潤睜開眼,看向來人,笑了:“今天沒課?”
認識那麼多年,好似就從未見過她這般迷人的笑。可從昨天她醒過來,那笑就一直淡淡地掛在唇邊,惹得來查房的醫生根本移不開眼睛!秦朗心裏一緊,心底的話脫口而出:“以後!不能對其他男人這樣笑!”
武潤聽了,愣了愣,隨即撲哧笑出聲音。
秦朗呼吸一滯,心跳險些不能控製!他吞了口口水,艱難地移了目光,在床邊坐下,把手裏的飯盒打開:“我給叔叔阿姨打過電話了,他們在給你收拾房間,我就沒讓他們過來。”
武潤看著他,俊朗的五官一直沒變,隻是臉色略有憔悴,不過,比起昨日,倒是好很多了。她起身,靠近他,伸手觸上他的頸間。
秦朗頓覺身體如電擊一般,戰栗不已,想動,又不敢動,卻不知她為何有此舉動……記憶裏,她從未主動親近過他!可這次醒來,她似乎變了……
武潤拉起一條鏈子,直接把那吊墜帶出來,然後,抬眸看他:“一直戴著?”
秦朗麵色一紅,大囧,伸手從她手裏搶了過來,碰到她微涼的手指,不覺又是一陣臉紅心跳:“要你管!”
“這脾氣……”武潤笑著搖頭:“難為我以前不喜歡你。”
“你!”秦朗猛地看向她,卻再次迷失在她淺淺的笑意裏,到了嘴邊的話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半晌,才吐出一句:“不喜歡算了!”
武潤雙手抱胸,靠在床頭,好整以暇地看他:“你是不是一直沒忘了我?我和你非親非故,我昏迷的時候,你一直近身照顧,就不怕,你的小嬌妻吃醋?還是說,你對我的愛如此之深,不惜得罪你的小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