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女兒之前信錯了人,也嫁錯了人,痛苦不堪,如今好不容易與落天相知相愛,女兒想要和他、風鈴以及爹一起過上平靜安寧的生活,一家人開開心心地住在一起。”
“即使娘親已經不在了,但女兒相信,娘親看到我們那般和樂融融地活著,泉下有知一定會很是欣慰,爹,你能不能放下仇恨,放棄攻打月半國?月通海雖然活著,但我相信,姑姑一定不會讓他好過的。”
夜不恕看著彩雲飛,久久沒有說話,當黑夜散去,新的一天來臨之時,夜不恕握住彩雲飛的雙肩道:“雲飛,你先回月半國,三日之內,爹會作出決定,到時不論結果如何,你不要再參與此事,回去和月落天好好過日子。”
聞言,彩雲飛高興地握住夜不恕粗糙的雙手,笑顏如花,夜不恕雖沒有說停戰,但她已經嗅到了停戰的氣息。
彩雲飛在夜不恕的目送下,跨上戰馬,朝著月半國的方向疾速奔去,她萬萬沒有想到,這一場戰爭,竟然真的會和她有關,而她,還能充當促成停戰的重要角色。
她希望,夜不恕可以快點放下仇恨,讓這場死傷無數的戰爭再沒有打響的可能。
雖然她從沒有見過娘親,但她此刻覺得很幸福,她有爹,有深愛的男人,還有一個可愛至極的女兒,若是一家人能夠和和樂樂地生活在一起,她還有什麼其他過分渴求?
彩雲飛在馬上痛快地笑著,似乎她已經成為這個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剛踏進軍營不久,彩雲飛便聽說月落天剛剛回來了,正在趙將軍的營帳內談話。
她雖暫時不能將停戰的消息帶給趙鷹和月落天,但她急於見到他們,即使她什麼都不說,趙鷹看著她此刻喜悅的樣子,應該也能猜到什麼。
而她與月落天雖然隻分開了三天,但思念的狂潮早已經將她的心席卷,恨不能與他再無分離。
彩雲飛正要興奮地跨進趙鷹的營帳,可耳邊卻傳來一個響亮的耳光聲。
隨即,她聽見月落天的聲音怒吼道:“趙鷹,你還有何話說?即便你沒有解釋,我也明白你心裏在想些什麼,你恨不得雲兒死是不是?你聽著,就算她死了,我也不會再要任何女人!趙鷹,我真是看錯你了,沒想到你是如此卑鄙之人。”
“嗬嗬,”趙鷹淒涼地笑道,“是啊,我卑鄙,我無恥,我本來就是不折不扣的狡詐將軍嘛,她若是死了,我就少了對手,哪怕得不到你,我也高興。”
估摸著月落天另一個耳光就要落下,彩雲飛快步閃進營帳,衝到月落天麵前,握住他揚起的手臂道:“落天,我回來了,事情不是這樣的,你誤會趙將軍了。”
“誤會?哼。”月落天看見彩雲飛平安歸來,身上沒有任何傷痕,暗籲一口氣的同時,臉色仍舊不善道,“雲兒,你明知她對你有敵意,你怎麼還那般傻地跑去星辰國?若是你有個三長兩短——”
彩雲飛踮起腳捂住月落天的嘴道:“我知道你擔心我的安危,趙將軍是為了兩國的和平才建議我去,我當然也可以選擇不去,錯不在她。”
月落天一把將她擁入懷中,口氣仍十分氣憤道:“你竟然還幫她說話?早知道我就帶你回京了。”
彩雲飛從月落天的懷中抬起頭,朝著趙鷹看去,卻發現趙鷹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營帳,不見了蹤影。
“原來我們尊貴的王爺也有如此衝動不講理的時候。”彩雲飛拉著月落天坐下,將她與夜不恕以及夜不恕與月通海的事大致告訴了他。
不可避免的,月落天震驚的同時,也發現了一個他從來都不知道的事實,原來真正害死他母後的人,不是梅妃、蘭妃,而是他最敬重的父皇。
彩雲飛沒有察覺到他的異常,隻當他是為誤會了趙鷹而愧疚,笑著握住他的手道:“去向趙將軍道個歉吧,若非她告訴我這場戰事的真相,你我現在都蒙在鼓裏呢。”
月落天沒有說話,默默地將彩雲飛攬進懷中,久久地不曾動彈一下,直到彩雲飛喊她的腰酸了,他才緩緩將她放開,看著她喃喃說道:“雲兒,這麼多年我做錯了一個決定,差一點就釀成了大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