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以來,彩雲飛反常的改變似乎有了一個震驚的答案,月落天的心劇烈地跳動起來。
“小狐狸?”月落天緊盯著她閉合的雙眸低沉地喚道。
由於他的使力太過突然,亦太過猛烈,彩雲飛刺激地尖叫一聲,可卻沒有其他任何他所期盼的反應,譬如睜開眼,譬如身體僵硬……
月落天使力,迫使她在極致的****之中亦能有著足夠的清醒,他不信她聽不見他的呼喚。
“小狐狸?”月落天不放棄地又喊了一聲,可彩雲飛仍舊隻為他狂放的攻擊而瑟縮、顫栗、吟叫,沒有任何其他異常的表現。
盡管如此,月落天卻愈發確定了自己的猜測,她已經知道了他的雙重身份,這樣的認知讓他心生慌亂的同時,卻前所未有的鬆了一口氣。
月落天突地撐著雙臂凝視著靜靜躺著的女人,靜待她朝自己睜開雙眸,他不知曉她是如何知道這個秘密,更不知道她還將如何繼續折磨自己?
是的,白日她說出那些絕情的話,他始終不敢相信,此時此刻,他更傾向於相信她隻是因為獲悉了他就是風影,而在賭氣懲罰他罷了。
彩雲飛睜開眼睛,漠然地與月落天直視,他那兩聲“小狐狸”她怎會聽不見?隻是因為她早就確認之後,才能保持那種平靜,且故意不加理會。
在他這隻老狐狸麵前,她這隻小狐狸已經露出了尾巴,再若堅持隻能甘拜下風,不如直接麵對,誰讓他已經在瞬間洞悉一切了呢?
越是這般靜靜地凝視著月落天,彩雲飛的心便越是忿忿不平。
他不該。
他不該不經過她的同意,便迫使費青帆將她典租,若是她知曉他還未死,而他對她深情不移,她自會請費青帆給她一紙休書,而無須以典租的方式傷了費青帆,亦傷了她。
他更不該在典婚之夜假裝成病弱王爺,讓她一個女人主動到那般田地……如今隻要一想到典婚之夜的陌生王爺就是她魂牽夢縈的風影,彩雲飛便羞憤交加,恨不能光陰回轉,那時,她定然不會聽花大梅的話。
他也不該一會兒以月落天的身份做她的租夫,一會兒又以風影的身份對她糾纏不休,擾亂她所有的心緒,讓她沉陷痛苦,差點不可自拔。
他不該……
惱恨一人之時,往往會忽略那些可貴之處,隻著眼於他的所有缺點,包括那些算不上缺點的過錯,亦會在此刻成為難以饒恕的罪過。
“雲兒……”月落天很想委屈地說他一直在找機會向她坦白、認錯,是她在釋情穀拒絕揭下她的麵具,但他知曉,此時他若說這些話肯定不是時候,反而會使她怒上加怒。
況且,強行典租她的人是他,以兩個身份接近她的人也是他……他有錯在先,該勇敢地麵對她所有的懲罰,隻要她的心不曾棄他。
“嗬嗬,雲兒?”彩雲飛冷笑出聲道,“你又不是王爺,你不是風大堡主麼?”
“雲兒,小狐狸……”月落天的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所謂自作孽不可活的滋味,他今夜是嚐到了。
彩雲飛正準備一骨碌從他身下翻下床,月落天卻及時發現了她的詭計,適時將她壓住,二人裸露的肌膚猛然相貼的刹那,各自的身心皆顫栗不已。
彩雲飛明白,此生,她將隻在這個男人身下承歡。
月落天知曉,這輩子,他的身體隻認可這個女人。
“放開我。”生氣關頭,心中所想與口中所說自能背道而馳。
“不放,你是我的。”月落天決意不解釋了,想必她也能明白他的無奈與苦衷,隻是一時難以平複怒氣罷了,而她也不會因這個原因而輕易地放棄他。
月落天告訴自己,該相信彩雲飛對他的愛,亦深不可摧。
“……”彩雲飛很想罵這個男人是條賴皮狗,明明做錯了事還能這般霸道,話說得如此理直氣壯,她可不依。
“月落天。”彩雲飛拍了一下正俯在她胸口的側臉,鄭重其事地喊道,月落天聞聲適時抬起了頭。
“明天起我搬回彩蝶院住。”彩雲飛話剛落下,不給月落天任何反駁的機會,接著說道,“而且,從明日起,你我不能同寢。”
“這就是我欺騙你所須付出的代價?”月落天抱緊彩雲飛,悶悶道,“我可以考慮,但你得事先告知須這般懲罰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