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0章(2 / 2)

紅衣男人將整個藥碗端給風影,示意他自己捧著,道:“快喝,我沒什麼耐性。”

“我不喝,你先出去。”風影繼續對紅衣男人毫不留情地下逐客令。

紅衣男人明明臉麵大失,卻仍佯裝未知,對著風影的表情稍微變得緩和,竟然還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放低聲音道:“影,你生病了,不喝藥可不行,這樣吧,我口對口喂你好了,反正這也是我夢寐以求的事。”

話落,紅衣男人便痛快地喝下一口藥水,扶著風影的肩,沾著藥汁的薄唇緩緩湊近風影的。

風影見狀,立刻眼露嫌惡之色,雙手抵住紅衣男人的胸膛,但風影畢竟是在重病之中,此刻的力氣還沒有彩雲飛來得大,是以做出的掙紮很是徒勞。

彩雲飛感覺自己的眼睛都快要凸出來了,這紅衣男人怎地這麼惡心?霸王硬上弓?

說實話,她對風影沒有占有之心,是以可以強忍著別的女人去親吻風影,暗自傷心難過,卻做不到眼睜睜看著一個男人去觸碰風影的嘴。

他們是不折不扣的兩個男人呀,別人是斷袖她不管,但她不希望風影因為她而成為斷袖。

當兩個男人的唇正要碰到一起之時,彩雲飛瘋狂地衝上去,迅速伸出一隻手掌,橫亙在兩個男人的雙唇之間。

風影的唇抵著她的手心,而紅衣男人的唇抵著她的手背,一邊滾燙,一邊冰涼,彩雲飛倒吸一口冷氣,感覺自己的手冰火兩重天。

彩雲飛用了極大的力捂住風影的唇,雙眸倔強地看著紅衣男人,露出絕不讓他得逞的堅決目光。

紅衣男人眼皮一翻,嘴角邪惡地一搐,滿口含著的藥水便吐到了彩雲飛的手背上,爾後緩緩流至風影的胸口。

彩雲飛惡心至極,抽手的同時,狠狠地推了紅衣男人一把,嫌惡地看著他,罵道:“你真惡心!”

“你說誰惡心?”紅衣男人被彩雲飛怒罵,竟然站直了身體,仍舊裝模作樣地問道。

“不是你還有誰?”彩雲飛朝著紅衣男人近前一步,沾著藥汁的手背迅速在他的紅衣上蹭了幾下,上麵殘餘的藥汁全都跑到了他的衣服上。

頓時,紅衣男人眼睛瞪得比她還大,她竟然敢站得離他那麼近還不全身發抖,甚至把藥汁擦到他的身上?

“乒乓——”紅衣男人再次暴怒,手中的藥碗一點兒也不憐惜地被他擲到了地上。

藥碗沒有摔破,但藥汁已經全部灑落在地,一地狼藉。

彩雲飛愣愣地看著潰不成軍的藥汁,那可是風影治病的藥水啊,就這麼被這個暴戾男人給糟蹋了?

“你混蛋——”彩雲飛眼睛氣得發紅,揚起手就欲打向紅衣男人。

紅衣男人露出一個自負的笑容,挑釁道:“想和我打一場?也好,你若輸了,就給我馬上滾出烈風堡。”

彩雲飛揚起的手終究沒有打下,她記得她來烈風堡的初衷,這紅衣男人的武功她雖沒有見識過,但絕對不能掉以輕心,輸給他,她輸得起,但是,她不能因為一時氣憤而提前離開烈風堡,丟失方小花的消息。

“我彩雲飛從不跟斷袖的男人過招,惡心。”彩雲飛丟下一句,心痛地看著地上的藥水最後一眼,火速離開了風影的寢房。

紅衣男人見彩雲飛走遠,隨手拉了一張椅子,懶懶地坐下,翹起二郎腿道:“明知打不過我,還嘴硬。”

躺在床上的風影因紅衣男人趕走了他的小狐狸,十分惱火,陰沉著臉道:“你來幹什麼?回到你自己的地盤去。”

聞言,紅衣男人霍然站起,將他方才坐著的椅子一腳踢翻,帶著鄙薄的眼神怒火衝衝地對著風影大聲道:“你以為我願意回來?我若再不回來,烈風堡的臉都被你丟盡了,這麼多天了,連個女人都搞不定,你就給我好好躺著,這事包在我身上,若她對你有心,不出兩天,一定會對你投懷送抱。”

“你別亂來。”

“怎麼,緊張了?放心,你喜歡的女人,我絕對看不上眼,你知道,我喜歡比我還高的女人,嗬嗬。”

彩雲飛跑到藥房看見展卿衣的那刻,眼裏積聚已久的淚水再也噙含不住,“嘩啦啦”直往下掉。

展卿衣鮮少看到彩雲飛哭得這般委屈,心疼地連聲問道:“小飛蟲,你這是怎麼了?風堡主他欺負你了?我去找他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