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說,比如說你在做什麼說什麼的時候,我就應該意識到你控製不住自己了?”
徹夜很認真的想了想,說,“比如,我發火的時候讓你走,你要知道我是在說讓你別走。比如,我說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要知道我是在說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嗯我懂了”,尉勉壞笑,“比如你說你不愛我的時候,我要理解成你愛我愛到不行。比如你說你不想黏著我,我要理解成你好想好想黏著我。”
尉勉的解釋讓徹夜苦笑不得,說到,“你這是在哪兒學的啊,怎麼那麼俗?”
“說我俗啊”,尉勉若有所思,“我懂了,我應該要理解成,你是在說我一點都不俗。”
坦白說,這樣老套的對話還真是挺俗的,但是兩個人卻都挺樂在其中的。畢竟,就算這樣俗氣的對話,也是他們從前從未經曆過的。
徹夜的雙手從一進門開始就一直圈在尉勉的脖子上,但此時,卻被尉勉給取了下來,將徹夜的雙手捏在了他的手掌中。
沉默了一會兒,尉勉稍微抬起徹夜的左手,放在了兩個人的眼前,用大拇指輕輕在徹夜的左手無名指上婆娑著,問到,“什麼時候把它找回來的?”
徹夜看著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再看看尉勉無名指上的戒指,愣了一下說,“今天早上。”
“今天早上?”尉勉顯然有些驚訝,問,“在哪兒找到的?”
“樓下那個花叢裏。”
“都過去了一個多月,它居然還在那裏。”
“是啊。其實我當時去找的時候都沒有抱太大的希望,還想著也許就隻是掉在了路邊,早就被人家撿走了。可是當我找到它的那一瞬間,我真的覺得太不可思議了。它居然還在那裏。”
尉勉將徹夜的兩隻手疊在一起,一起被他捏在手心裏,然後啞著嗓子說,“一定找了很久才找到吧?”
“就算再久我也會把它找回來。因為隻有找回它,我才能把你找回來。”
徹夜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尉勉毫無征兆的紅了眼眶。
在這個時候,任何的話語都隻會顯得多餘。尉勉什麼也沒有說,俯下身子就堵住了徹夜的唇。
徹夜雖然心裏一驚,但卻並沒有拒絕,甚至還是有些主動的重新將手纏繞在了尉勉的脖子上,迎合著他的吻。
因為徹夜是半躺在床上的,而尉勉也是側坐在床邊,以至於這個吻因為處於特殊的環境中,從一開始就顯得異常纏綿,吻到後來,尉勉的整個上半身都壓在了徹夜身上。
自從今天在機場複合到現在,他們兩個已經深吻淺吻大吻小吻吻了不知道有多少次。而徹夜發現和以前不同的是,在現在這每一次的親吻裏,尉勉都會似有似無的輕咬她幾下,咬得很輕很輕,但卻每一次都讓徹夜有了特別不同的感覺。
這一點點的輕咬,力道恰到好處,像是懲罰,像是試探,但在徹夜眼中,更像無法言說的深情,讓她的心裏勾起一抹癢癢的波瀾。
兩個人就這麼忘我的吻了將近半個小時。而尉勉也完全做到了他對徹夜的保證,就算這個吻發生的地點是那麼容易犯擦槍走火的一個地方,但是尉勉還是及時的刹住了車,在徹夜快要不能呼吸的時候,放開了她。
接吻的時候,徹夜全程都緊閉著雙眼,感受著尉勉唇齒間對她的疼愛。當尉勉鬆開她的那一瞬間,她睜開雙眼,一眼就看到了尉勉趴在她身旁,喘著粗氣的模樣。
徹夜有些大膽的伸手去摸了摸尉勉的頭發,惹得尉勉立馬抬頭看向了她。
從尉勉的眼中,徹夜看到了一灣像是軟成了一攤春水的柔情,還有那已經快把尉勉的眼珠子都染紅了的紅血絲。
那一刻她知道,此時尉勉眼中所有的東西全都在幫他告訴她,他有多愛她。
“笑什麼呢?”尉勉看到徹夜臉上勾起的那一抹弧度,仰著腦袋,也跟著笑了起來。
徹夜搖了搖頭,並沒有回頭,隻是再一次把腦袋鑽進了尉勉的懷裏。
尉勉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半坐在床邊,讓徹夜的腦袋能舒服的枕在他腰上。過了一會兒,他開口問到,“明天要去出版社嗎?”
“不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