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帶你一起出差吧,學校那邊我會幫你請假,雖然我出差是有工作在身,但是我會盡量多找點時間陪你散散心,等到你什麼時候想說,再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好嗎?”
徹夜稍稍想了想,一片空白的腦袋好像也想不出什麼來,隻好不明所以的點點頭。
“那好,你把證件給我,然後在這等我,我去看看還能不能幫你買到和我同班飛機的票。”
在齊遠的安慰下,徹夜的情緒放鬆了很多。她鬆開了環抱在齊遠腰上的手,從包裏掏出證件遞給齊遠,還不忘問一句,“如果買不到怎麼辦?”
“那我陪你坐下一班。”齊遠想也沒想就回答。
齊遠這話,雖然很平常,但卻帶給了徹夜滿滿的感動。而齊遠交代好讓她待著哪兒也別去之後,便去幫徹夜辦手續去了。期間,齊遠因為不放心,一直不停回頭,看徹夜還在不在。
好在徹夜很聽話,哪兒也沒去,乖乖的坐在椅子上,一直等著齊遠辦好手續回來。
沒過多久,徹夜便坐上了和齊遠同班的飛機,至於齊遠這是要去哪兒,她好像從頭到尾都沒有問過。
而此時,頭痛欲裂的尉勉正從酒吧的包間裏醒過來。
昨天晚上從徹夜家離開之後,尉勉就來了酒吧。
雖然他離開時不論語氣還是態度都表現得極其冷淡,但隻有那十根手指都數不過來的空酒瓶才知道,就算喝了那麼多酒,他也沒能把自己肚子裏那團近乎灼燒的火降下去。
酒吧是暮光集團旗下的產業,尉勉作為老板,就算在這兒喝個三天三夜,喝到安營紮寨也不會有人敢多說一句。
昨晚的尉勉可是真喝到了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的地步了,但一直到早晨醒過來,他滿腦袋依然隻有兩個字——後悔。
說實話,昨天踏出徹夜家門,尉勉就後悔了。
因為他知道自己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氣頭上完全不受控製的。而且他知道昨晚他們爭吵最大的源頭就是徹夜那張病例報告,她也知道徹夜完全無解了他的意思。
但那個時候他明知道徹夜根本就不冷靜,而且徹夜又那麼認死理,冷靜的時候都不見得能想明白他的心意,也就給別提不冷靜的時候了。
而他明知道這樣,還那麼沉不住氣,非要把徹夜從那個牛角尖裏扯出來,最後,他卻沒能控製住自己的脾氣,反倒助了徹夜一臂之力,將她往牛角尖裏塞得更緊了一些。
如果當時他真能沉住氣,真能等徹夜冷靜下來後再和她談,那些所謂的問題,難道還不能說清楚嗎?
幹嘛非得要帶著誤會吵,這樣能吵出好的結果嗎?
昨晚尉勉一邊喝,心裏一邊就在想著這些。
後悔歸後悔,但這個時候他是怎麼也不可能再去找徹夜的了,一來,他也是個男人,也是要麵子的,話說得那麼重,他怎麼還好意思回去?二來,他也不會任由他們的關係就這麼結束的,他知道徹夜需要時間好好冷靜,所以他會等幾天,等到自己的麵子也耗夠了,徹夜差不多也想明白了,他再去找她好了。
徹夜從酒吧包間走了出來,服務員見他醒了,相當殷勤的端著熱茶走到他麵前,遞給他。
尉勉欣然接受,就在他把茶杯拿到嘴邊,還沒有來得及喝進去之前,他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尉勉的心突然閃動了一下,他想,該不會是徹夜打來的吧。隻不過,拿起手機那一瞬間他就失望了,因為打來電話的並不是徹夜,而是徹夜的圖書經濟。
因為之前尉勉為了方便能找到徹夜,也了解她的行程,所以他存了她圖書經濟的號碼。
不過,這個人從來沒有主動打過電話給他,而這次打電話十有八九都是有關於徹夜的急事,所以尉勉愣了一下,還是接起了電話。
“喂,是尉總裁嗎?”電話那頭傳來圖書經濟恭恭敬敬的聲音。
“有事說。”尉勉一邊揉著難受的太陽穴,一邊回應著,一句多的話都沒有。
“請問小夜姐現在是不是和您在一起?我找不到她,有點擔心。”或許別人並不太了解尉勉和徹夜現在的關係,可跟了徹夜這麼長時間,圖書經濟小旻卻是很清楚的,所以在找不到徹夜的時候,她才會第一時間想到打電話給尉勉。
小旻的話讓尉勉心裏一驚,醉醺醺的酒意立馬清醒了一大半,急切的問,“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