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夜知道,如果再讓他們兩個人繼續聊下去的話,她哪裏還能沉得住氣啊,索性她就這麼大大方方的從小圍牆後麵繞了過來。
“齊遠你不用問了,瑞士是我和尉勉一起去的。”
為了不讓齊遠繼續在瑞士這件事情上下功夫,同時也是為了掩蓋她去瑞士的目的,徹夜隻好順著尉勉的話,和他一起承認。
“徹夜!”
“徹夜你怎麼會在這裏!”
而對於徹夜的突然出現,尉勉和徹夜都是被狠狠的嚇了一跳。他們誰都不知道徹夜居然會在這裏,更不知道徹夜居然聽到了他們剛才對話的全過程。
晚上十點多的操場上,特別特別的安靜,也特別特別的黑,此時,三個人都沒有說話,也看不清彼此臉上的表情,但他們的心裏卻存在著不同的想法。
對於齊遠來說,他根本沒有想過這麼早就讓徹夜知道他和尉勉之間的兄弟關係,至少不是現在,因為齊遠知道,這會讓徹夜在麵對他的時候感覺到尷尬,更不會給他任何的機會。
對於尉勉來說,他從未想過要讓徹夜知道徹夜在瑞士的這段時間,其實他一直悄悄陪在徹夜身邊,並且還是以那個神秘人的身份……
而對於徹夜來說,齊遠和尉勉之間的關係,以及尉勉一直在瑞士這件事,都讓她覺得自己就像是個傻子一樣,被這兩個男人騙得團團轉。
但是說起他去瑞士這件事的目的,卻是比眼前這所有的事情更重要。
於是,在齊遠和尉勉都還沒有因為徹夜的突然出現而平靜下來之前,徹夜的頭腦已經恢複到很清楚的狀態,知道掂量眼前這些事情究竟孰輕孰重。
就在這空曠的操場寂靜了將近半分鍾的時候,徹夜總算是先開了了口,“對不起,我不該偷聽你們講話,隻是我剛才很偶然從樓上看到了尉勉,覺得有些奇怪,所以就跟了過來。
至於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麼關係,我現在沒有興趣知道。齊遠,我隻想跟你說一句,瑞士的確是我和尉勉一起去的,但是我覺得我沒有必要跟你解釋那麼多,畢竟這是我和尉勉兩個人的事情,就算我們已經離婚了,我們也照樣可以一起去旅行,所以這件事我希望你不要再提了。當然,剛才尉勉的意思我想你應該也明白,我和他都不希望這件事情讓其他人知道。”
徹夜一板一眼的衝齊遠把話說清楚了後,又借著微弱的光影轉向尉勉,繼續說,“我有話跟你說。”
“那……去我車上吧。這裏風大,不要把你的感冒弄得更嚴重了。”
一人一句說完後,尉勉和徹夜沒有多話的就離開了操場,隻留下齊遠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齊遠本身隻是想讓尉勉親口承認他是和徹夜一起去的瑞士,可是讓他個根本沒有料到的是,這話卻被徹夜聽了進去。
不僅如此,徹夜居然還大大方方的承認了這件事,這隻能說明,徹夜和尉勉之間根本就沒有斷過。
這樣的結論讓齊遠的心裏真的是特別特別的痛苦。
因為剛回國的那會兒,齊遠親耳聽到尉勉說過,他根本不可能放下徹夜,而齊遠從徹夜口中聽到的,卻是她說她永遠都不可能再和尉勉在一起。
聽到了這樣對比強烈的言論,齊遠第一反應就是,這趟瑞士,一定是尉勉逼著徹夜和他一起去的,所以齊遠才那麼想聽到尉勉親口承認這件事。
可是現在看來,齊遠真的覺得他才真正是天底下最大的傻子。
齊遠不否認徹夜說不會和尉勉在一起這種話的確是她當時心裏最真實的想法,但是對於每一個女人來說,她們這種群體總是特別喜歡口是心非,很多事情明明心裏那麼想,嘴上卻根本就不承認。
更何況,齊遠知道,徹夜是真的很愛很愛尉勉,就算她和尉勉已經分開了,但是如果尉勉提出要和她出去旅行的提議,徹夜答應起來並不會那麼困難。
況且,瑞士不比國內,在那裏,他們不會被別人圍觀,也不會一丁點風吹草動就被放到網上去,徹夜又有什麼理由要拒絕呢?
如果早知道,這趟瑞士,就像徹夜剛才說的那樣,是徹夜心甘情願跟尉勉一起去的的話,齊遠隻希望自己壓根就沒有想過要讓尉勉把話給他說清楚。
那樣的話,徹夜也不會聽到他們的對話,更不可能這麼快就知道他和尉勉之間的關係了。
現在,齊遠隻覺得,在徹夜的眼裏,他齊遠應該隻是個“為了女人,插朋友兩刀”的那種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