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司,尉勉穩穩的將車停在暮光集團大廈門口,準備下車,卻意外看到副駕駛座位底下有一個很好看的小紙袋。
尉勉立馬回憶起這是徹夜剛才從珠寶店裏麵出來的時候,拎在手上的袋子,一定是剛才不小心掉到了地上,徹夜走的時候沒有注意。
將小紙袋從座位底下撿起來,尉勉一邊看著那個很明顯裝著珠寶的袋子,一邊給徹夜打電話。而電話那頭卻是關機的狀態。
本來尉勉現在確實有一個會要開,而且這看樣子隻不過是個小首飾,隨時給徹夜都行。可是隻要一遇到和徹夜有關的事情,在尉勉的眼裏,“隨時”其實也就是“立即”的意思。
盡管並不知道徹夜逛街逛到了哪裏,但是一心想要把東西給徹夜的尉勉也顧不上那麼多,調轉車頭,把車開回他們剛才遇見的地方。
正當尉勉將車開到離他們剛才見麵的地方還有一個拐角街區距離的地方時,路邊一個半蹲在街沿旁的身影卻讓他猛然刹住了車。
這不是徹夜嗎!她不是去逛街了嗎?怎麼會蹲在這裏?她怎麼了!
確認了路邊那個身影就是徹夜,尉勉突然想起徹夜剛才在下車時往座椅上倒的那一下,心裏猛然撲騰了一下,二話沒說就衝下了車,衝到了徹夜麵前。
“徹夜你怎麼了!你怎麼會蹲在這裏!”
衝到徹夜麵前,尉勉也立馬蹲了下來,在最靠近徹夜的地方,將她圈進了他的懷裏。
其實中午出門的時候,徹夜感覺自己的感冒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本來也不是很嚴重的樣子,可是在尉勉的車裏待了一會兒準備下車的時候,她卻感覺自己的頭突然就暈了起來,雖然尉勉並沒有發現,但徹夜自己能感覺得到,她的額頭似乎又燙了起來。
或許是因為入秋的天氣涼涼的,街道上風也挺大的,徹夜在吹了一會兒秋風後,又上了尉勉那暖暖的車,內外形成的溫差讓她那本來就不好的身體不太適應,從而又加重了病情。
徹夜剛從尉勉車上下來的時候,隻是感覺腦袋暈暈的,一會兒就回神了,可是當她走了沒多遠,卻感覺自己的頭暈得不得了,甚至感覺整個世界都在自己眼前晃蕩一樣,於是她便蹲了下來。
自從小產過後,像感冒這樣的小災小病對徹夜來說簡直就像家常便飯一樣,她其實也已經習慣了自己這樣的身體狀況,所以她隻是想蹲下來先緩一緩,等稍微好一點了之後就起來打車回學校。
可是就在她蹲下沒一會兒還沒有緩過來之前,自己卻已經莫名其妙的跌入了一個異常溫暖的懷抱中。
撞上這個懷抱的那一刹那,徹夜並沒有像早晨看到齊遠在自己房間裏那樣下意識的閃躲,而是很自然的就窩進了這個懷抱中。
因為這樣的溫度,這樣的味道對於徹夜來說,簡直是再熟悉不過了。而在她這麼難受的時候,怎麼能推開這個懷抱?
“徹夜你到底怎麼了?你別嚇我啊!”見徹夜一聲不響,尉勉再次焦急的詢問到。
或許是因為被眼前這股熟悉的溫度籠罩著,徹夜的頭暈很快就緩了過來,“沒事兒,就是頭突然有點暈,可能……是低血糖吧……”
當尉勉將徹夜攬進懷裏的那一瞬間,徹夜那額頭上異樣的溫度同時也透過尉勉的胸膛,傳進了他的心裏。所以尉勉一眼就識破了徹夜的借口,將他那溫暖的大掌覆在了徹夜的額頭上。
“別動,讓我看看”,頓了一會兒,尉勉的表情變得嚴肅,“你發燒了?我帶你去醫院!”
“不用了!我隻是小感冒而已,而且已經吃過藥了。”
“這麼說你知道你生病了,還出來到處亂跑!”尉勉的語氣和表情變得更加嚴肅,甚至還有些嚴厲。
“哪有那麼嚴重啊”,徹夜很無所謂的笑笑,然後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就隻是小感冒頭有點暈而已,大不了我不逛街直接回學校了。對了,你不是回公司開會去了嗎?怎麼又回來了?趕緊回去吧,我真的沒事。”
“什麼叫沒事!你站都站不穩,都蹲在路邊了,這也叫沒事!”尉勉心裏窩火,突然衝徹夜吼了起來,“你說你要是普通的感冒也就算了,你要自己回去我也不攔著,但是你現在在發燒,你在發燒你懂嗎!”
眼前的境遇,加之分開以後這段時間,無論是在瑞士還是在國內,尉勉總是覺得徹夜根本就不會保護自己更不會照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