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瑞士的手表會那麼出名,原來都是有道理的。
隻不過好看歸好看,喜歡歸喜歡,但是每一個手表的價格都高得出奇,這讓沒有見過什麼世麵的徹夜第一次知道,原來一個小小的手表也能賣到這麼貴。
就在徹夜應接不暇的感覺自己就算全身上下都長著眼睛,都沒有辦法將每個手表都看一眼的時候,她卻竟然特別意外的在一個單獨列出來的櫥窗裏看到了那個被她戴壞的一模一樣的手表。
就是沐彥當年送給她的那一個。
雖然當時那個手表壞掉的時候,徹夜心想,以後如果去瑞士的話,就算買不到一模一樣的都還重新再買一個。但是瑞士這個遙遠的國家對那個時候剛剛才走入社會出來上班的徹夜來說,是那麼的遙遠。
重新買個手表這件事對她來說,或許就隻是個美好的願望,她似乎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願望會實現,就單純隻是她心裏的一個美好的念想罷了。
而這次,一條突如其來的短信讓她竟然就這麼說走就走,來了瑞士。剛才在進門的時候,徹夜基本上沒怎麼注意這家店的招牌,但就有那麼巧,她竟然在這裏就這麼神奇的看到了和自己以前那個一模一樣的手表。
如果要把自己此時的心情說成是,像做夢一樣,也一點都不誇張。徹夜心想,要不是因為那通莫名其妙的短信,也許她這輩子都不可能會來瑞士吧。就算是以後要旅行,瑞士也不一定會是她的首選。
看著櫥窗裏的那個被打著追光,在托盤的牽引下緩緩旋轉著的手表,盡管徹夜如果想再次擁有它,將會話費很多錢才能把它買下,但徹夜真的有一種失去的東西突然間失而複得的感覺。
因為這個手表對她來說雖然不是什麼值得她留戀一生的禮物,但卻有著陪伴了徹夜很多年的意義。
瑞士人大多都講德語,好在徹夜大學的時候將很多國家的語言都稍稍微學了一點,所以她便用自己蹩腳的德語和店員交談了起來。
從店員口中確認了這個手表是很多年前發布的款式後,徹夜更加確定了這個和她那個一模一樣。
毫不猶豫的將這隻手表買了下來,徹夜便繼續給卿顏和沐彥挑選禮物。而她一邊挑,店員還一邊繼續給她講解著,為什麼那款手表在發布了那麼多年以後,依然還會被放在櫥窗裏售賣的原因。
從自己蹩腳的德語水平翻譯了一下店員的介紹,徹夜對這隻手表突然間有了新的認識。
店員說,設計這隻手表的人,當時是在結婚了之後又偶遇了自己曾經最愛的戀人後,為了紀念這一份感情,才設計出來的。
設計師對這隻手表的定位是,送給生命中最特別的那個人。
而這款手表之所以會經久不衰,就是因為它傳達的概念是“最特別的人”,而不是俗套的“最愛的人”。其實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對另一個人來說,或許並沒有達到最愛的境界,或許又已經超越了最愛,往往都會成為最特別的存在。
看著那塊手表,徹夜突然間覺得一切的一切好像都是在冥冥中就已經注定了的一樣。以前沐彥送這隻手表給徹夜的時候,他支支吾吾的表達了他對徹夜的喜歡之情,雖然沐彥並沒有說得很明白,但徹夜卻已經感覺到了。
所以,在沐彥的理解裏,當年他在買這款表的時候,很有可能就是誤解了這款表的意思,把它當成了是送給自己心愛人的心意。
但是命運這個東西說起來真的是挺神奇的,也許在徹夜和沐彥都還不知道他們之間血緣關係的時候,這塊表卻已經提前幫他們定義了他們之間的關係。
就算沐彥對徹夜的心意是有多麼的深愛,但到頭來,這竟然隻是個誤會,而徹夜對他來說,終究隻能是那個最特別的存在,永遠不會有跨越那條界限的可能。
而在知道了這塊表背後的意義之後,徹夜若有所思的考慮了一下後,又再買了一隻這款表的同款男士手表,然後再給沐彥和卿顏各自挑選了一隻適合他們的手表之後,便離開手表店,回到了酒店。
原本,在回酒店之前,尉勉還給徹夜安排了好幾個去處,徹夜卻在離開手表店之後就感覺身體不太舒服,直接回了酒店。
收到徹夜說身體不太舒服的短信時,尉勉立馬開始擔心徹夜,可是無論他怎麼問,徹夜都隻是隨口回了一句可能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可是尉勉哪裏能放心得下?
他索性接連又給徹夜發了好幾條短信,說是他讓那個西裝男來看看徹夜,如果嚴重的話,就直接送到醫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