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徹夜還在雜誌社當小記者的時候,她就經常聽說誰誰誰又拍到了關於尉勉的一些新聞料,但卻迫於尉勉強大的勢力,再好的料都沒辦法被發布出去。
所以說,隻要是尉勉不希望被曝光的東西,壓根就不需要他親自出來阻止也不會有人故意往槍口上撞。
既然如此,那為什麼這裏還會有那麼多記者?
徹夜一邊狐疑一邊隱約想起,當時她和尉勉結婚的那會兒,尉勉不就是為了給公司的股價造勢,還刻意找記者來跟拍他們嗎?
看尉勉那麼淡定的樣子,難不成這些記者也是他找來的?難不成他離婚對暮光集團的股價也會有幫助嗎?
一般來說,公司決策者的婚姻狀況出現問題,不是都會引起股價暴跌的動蕩嗎?
“所以……這些記者都是你請來的嗎?”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的徹夜下意識開口問。
隻不過徹夜此話剛一出口,便立馬換來了尉勉一個既複雜有嚴肅的眼神。看得徹夜渾身不自在。
雖然徹夜也立刻意識到自己這個問題問得有些欠妥,但這也是她現在唯一能想到的一種可能了。於是,她也瞪著那雙大大的眼睛,等待著尉勉嚴肅背後的答案。
不過,徹夜就這樣等了好一會兒尉勉也沒有任何動靜,隻是一如既往的看著她,越看越讓徹夜無法直視。
“我又說錯了什麼嗎?你怎麼——都不說……”
“你就是這麼想我的!”
不等徹夜把話說完,尉勉已經開口,半路把她的話截斷。徹夜壓根想不到尉勉的情緒怎麼就突然那麼激動,還緊緊的捏著她的手臂,捏得她生疼。
“尉勉你……”
“回答我!你就是這麼想我的!”
“尉勉你放開……我……我怎麼想你了啊!我不就隨口那麼一問麼……你至於嗎?我怎麼就讓你那麼激動了!”
著實是被尉勉捏得太疼,徹夜奮力一推,重重的將尉勉推得撞到了車門上。而尉勉緊緊捏著她手臂的那隻手也很自然的鬆開來。
“那個……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隻是被你捏疼了……”
徹夜話畢,尉勉低垂著眼眸看向徹夜的手臂,果然,她潔白的肌膚上已然被勒出了好幾條粉紅粉紅的勒痕。
深深淺淺的勒痕讓尉勉的眼前瞬間浮現出了過去他讓徹夜受到傷害時的場景,這也讓尉勉瞬間清醒了過來。
他怎麼就能莫名其妙的衝徹夜發火了呢?就像她說的,她不過就是隨口問問而已,他至於麼?
況且,在他和徹夜剛結婚的時候,他不正是用了這種方式來趁機提升公司的股價麼?作為一個有“前科”的人,徹夜這麼想他,又有什麼不對的?
“對不起,我……”
尉勉一股腦的想要道歉,但話說到一半卻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難道要說他是因為心情不好或者說沒睡好才胡亂發火的?
無論是說心情不好還是沒睡好,應該都會給徹夜造成無形的壓力吧。
“沒事,我沒在意,都怪我說錯了話。”
“沒有,你沒說錯話。我隻是想說,他們不是我請來的。”
“噢……”徹夜淺淺的應了一聲,雖然她很想知道為什麼,但卻還是忍住沒問。
反倒是尉勉,自己繼續往下說,“他們也隻是想知道些真相而已。”
“誰們?”
“記者。”
“所以,前些天那些新聞也是因為你沒有阻止所以才會滿天飛的?”
尉勉抿唇,“反正那些輿論都是站在你那邊的,沒有穿傷害到你就行。”
“可是會影響到暮光集團的股價啊!”
“但這些都是事實啊,我以前就是把我的勢力用了太多在自己隨心所以的事情上,現在想想,我已經那麼有權勢了,還有什麼理由把那些掙辛苦錢的人逼得喘不過氣來呢?”
尉勉的解釋讓徹夜一時間有些回不過神來,這像是能從尉勉嘴裏說出來的話嗎?尉勉這個人不用自己的勢力去傷害別人就不錯了,哪裏還會想著替別人著想?除了她,還有那些無關緊要的人。
見徹夜的表情裏有些懷疑,尉勉接著說,“公司的股價你就不用擔心了,暮光集團這麼強大的公司哪是這一點風吹草動就能撼動得了的。”
“真想不到你還會有這樣的想法。”
尉勉淺淺的笑了笑,笑得有些苦澀,“人總是要成長的嘛。”我隻後悔自己成長得太晚。
說到一半,尉勉活生生把後半段話又重新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