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類似的一句話,在藥盒上是非常常見的,很多製藥商為了撇清自己和患者之間的關係,多多少少都會對自己藥的療效留一步退路。
明明是常見得不能再常見的一句話,但卻不知道為什麼,讓徹夜原本快走的步伐瞬間停頓了下來。
是啊,她怎麼就沒有想過驗孕棒的結果可能會存在偏差呢?——盡管她也知道,這種話就像是獎品裏麵的安慰獎一樣,起不到任何實質性的作用。
不過徹夜又覺得,反正她都買了這麼多個驗孕棒,要是用都沒有用過就扔掉豈不是太浪費了一點?要不多用幾個,也讓結果更精確一點吧。
說不定自己剛才用的那隻驗孕棒的測試結果剛好就是那萬分之一的差錯呢?
抱著那一丁點幾乎不太可能的希望,徹夜重新在馬桶前坐了下來,並且把所有驗孕棒的包裝盒全都撕開,準備一個一個全都用一遍。
於是,徹夜先拿起一個,按照和剛才同樣的方法,再次進行測試。
不過,這一次徹夜並沒有幹巴巴的坐在馬桶上等待結果,而是緊接著又繼續用那幾隻驗孕棒來測試。
等到把那幾隻驗孕棒全都測試了一遍之後,徹夜將它們全都整整齊齊的擺在身旁的那個洗手台上,準備同時等待著它們最後顯現出來的結果。
這一次的等待過程中,徹夜遠遠沒有了上一次那麼焦慮的心情,甚至還很輕鬆,就像玩玩兒一樣,沒有任何心理包袱。
唯一有的一點感覺就是,在徹夜心中,其實還有那麼萬分之一的期待,希望結果會發生逆轉。
完全讓徹夜沒有想到的是,在接下來的幾分鍾之內,發生逆轉的,不僅僅是她眼前那一隻一字排開的驗孕棒,更是她現在和尉勉之間的關係。
另一邊,沐彥家樓下。
在樓梯口等了將近二十分鍾後,尉勉的車子出現在了沐彥的視線中。
他隻見尉勉的車子還沒有完全被停穩,尉勉那個人就已經從汽車上跳了下來,整個人渾身上下都被籠罩著一層濃濃的慌張意味。
“徹夜呢?!趕快帶我去!”尉勉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樓梯口的沐彥,直端端的衝過去。
“急什麼急?!現在知道急了?你早幹嘛去了?!”
“我再問你一遍,徹夜在哪兒?!我特麼沒有時間跟你廢話!”
麵對尉勉鼎盛的怒氣,此時的沐彥和之前在醫院裏時完全一樣,沒有一丁點害怕的感覺。反倒漫不經心的跟尉勉打趣了起來。
“以前徹夜不是每次離家出走你都能準確找到她的位置嗎?怎麼?這次怎麼找不到了?還要來求我?!”
“你特麼再給我賣關子,我馬上把這片房子全拆了你信不信?!”
“行!我帶你去!不過尉勉我可把話說在這裏放著,我帶倒是帶你去了,但徹夜跟不跟你走,這是她的事,隻要你敢強迫她,我立馬報警!”
在沐彥這根本不算威脅的威脅中,尉勉總算是跟著沐彥上了樓。隻要是尉勉鐵了心要帶走徹夜,又那裏是沐彥報警就能阻止得了他的?
在電梯裏待了史上最漫長的一分多鍾後,尉勉終於被沐彥帶進了一個樓道中。走了大概十多米之後,沐彥終於在一間公寓門口停下腳步,掏出鑰匙,把門打開。
當大門被沐彥打開的那一瞬間,尉勉再也繃不住,二話沒說就衝進了沐彥家裏。
“徹夜!徹夜你在哪兒?!”
一邊在並不大的房子裏搜索者徹夜的身影,尉勉一邊撕心裂肺的叫著徹夜的名字。
而這陣從尉勉口中發出來的,叫著自己的名字的聲音,讓原本靜靜等在衛生間裏的徹夜突然被嚇得魂都快沒了。
雖然她根本不相信在自己和沐彥的家裏會出現尉勉的聲音,但她百分之百的確定剛才那個聲音的確是存在的,並且房間裏那陣既熟悉又急促的腳步聲告訴徹夜,此時此刻尉勉的確在她家裏。
在這一刻,徹夜經曆了一場已經很久都沒有經曆過的恐懼的感覺,特別是她在驚慌中瞥到洗手池上那一排驗孕棒同時變成兩條杠的時候,她感覺自己的腦袋上突然五雷轟頂,給了她一個巨大的晴天霹靂。
怎麼會?!怎麼會居然之後她測試的那所有的驗孕棒全都變成了兩條杠?!
如果說是出錯的話,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一定是之前那一根驗孕棒的測試結果出現了問題,而不可能是之後這一排驗孕棒同時出現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