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幸的是,在偷聽沐彥打電話之前,沐彥似乎已經猜到了沐丞這同電話中很有可能會涉及到什麼重要線索,於是便很精明的用手機順便錄了個音。
離開陽台,沐彥反反複複把錄音內容放出來聽了好幾遍。從沐丞說話的內容上來看,初夏是不是永遠不能懷孕這件事他雖然沒有聽出來,但最起碼他完全確定了一點,那就是,初夏根本就沒有懷孕!
既然沒有懷孕,那就根本不存在什麼流產的說法了。
所以說,尉勉家樓梯口的那攤血跡也根本就不是初夏因為流產而流出來的血,很有可能是她之前就已經準備好的血袋。
沐丞這一通電話的內容,可算是讓沐彥把這所有的事情全都給聯係了起來。
不過,依然很讓沐彥傷腦筋的事情是,從剛才那一通電話來看,盡管初夏的確並沒有懷孕,但這並不能代表任何事情。
雖然他把沐丞的話原封不動全都給錄了下來,但錄音的內容隻能說明初夏的主治醫生是和沐丞勾結在一起的,並不能證明這件事和初夏有什麼關係。
如果他真的要把這通錄音當做證據的話,就算拿到尉勉麵前讓初夏和沐丞當麵對質,初夏也可以恨巧妙的就把自己產品撇清。
初夏她完全可以說是,這所有的事情她根本就不知道,就算這一切讓她在尉勉心中的形象有了個質的飛躍,但她完全不知道這回事,根本就是沐丞自己設計好的,分明就是沐丞在自導自演。
至於那灘血跡,初夏也可以說她是真的流了血,畢竟,每個人身體力裏可以流血的可能性那麼多,有誰規定了隻有流產的時候才能流血嗎?
到時候初夏直接把所有事情都推到沐丞身上,那她不還是尉勉眼中那個救他的“英雄”麼?
畢竟,沐彥從最開始就隻是想揭穿初夏的真正麵目,還徹夜一個清白。如果照他想的那樣,不但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反倒還打草驚蛇了,哪他之後如果還想查到點什麼,那豈不是會更難?
於是沐彥準備好好保存這個錄音,並且繼續搜尋更直接的證據。
聽完錄音之後,沐彥走出了房間,見沒有被人發現,她輕腳輕手的走到客廳去看電視,等會兒沐丞出來看到他,他也能製造出自己剛回來不久的假象,不至於讓沐丞會懷疑沐彥回來那麼早,是不是偷聽到了他講話。
吃飯的時候,或許是由於傭人們都在,所以沐丞跟沐彥談論的內容基本上都是些不痛不癢的話題,這頓飯吃下來,表麵上看也是很和諧的。
吃晚飯之後,沐彥繼續在客廳裏看了會兒電視,知道沐丞把他叫到書房裏去的時候,兩個人時間的氣氛才變得稍微奇怪了一點。
沐彥來到沐丞的書房,還不等沐丞開口,他倒是率先說了話。
“爸,你要跟我說什麼啊?你看這天色不早了,我還要回家去呢?”
“家?回什麼家?這不就是你家嗎?你還要回哪裏去?!”
沐彥一進門就來了句有些不耐煩的抱怨,讓沐丞瞬間冒出了怒氣。本來他把沐彥叫進書房就是想跟他說關於他在外麵住的事情,而沐彥這態度瞬間就激怒了他。
“爸,我明明都已經搬出去住好一陣子了,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才出去住了幾天你跟你爸說話就變得那麼不耐煩了?!你看你這什麼態度?!簡直不像話!”
“我的態度怎麼了?這不挺好的嗎?我哪有不耐煩啊?”沐彥很明顯是還沒有意識到即將到來的小風暴。
“你自己給我好好想想你當初求我讓你搬出去住的時候你是怎麼跟我說的?!你說你就是想自己出去一個人住住,你懂神馬叫‘一個人’嗎?!你說你把那卿顏帶去你那兒住也就算了,你把徹夜帶過去算是怎麼回事?!你長腦子了嗎?!”
“原來你的話在這兒等著我呢”,沐彥無奈的苦笑,“爸,你有意思嗎?還派人調查我?!”
“我是你老子我想知道你點什麼事還用大費周折的去調查你?!我告訴你!趕緊讓徹夜從你家搬出去!”
“憑什麼啊?!”
“就憑她是尉勉的女人!先不說尉勉那種人你根本就惹不起,你說你把徹夜接到你那兒住,別人能不說閑話嗎?!”
“爸,尉勉現在正在醫院裏守著另外一個女人,全城的人都知道這件事,你不會不知道嗎?你看著吧,尉勉和初夏已經快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