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在病房外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來來回回踱步了大概有兩三分鍾後,讓沐彥不敢相信的事情便發生了。
沐彥看到自己的父親沐丞竟然出現在了走廊的另一頭。
在看到沐丞之後,那個醫生瞬間激動的迎上去,在和沐丞簡簡單單的說了幾句話之後,再東張西望了一下,沐彥便在他的“掩護”下溜進了初夏的病房裏。
而那個醫生這一整套的行為隻讓沐彥想到了兩個字——放風。
很明顯,那個醫生一定和沐彥是一夥的。眼下這情況也擺明了是醫生幫沐彥留意好了尉勉離開初夏病房的時間,然後通知給沐彥。醫生緊接著幫沐彥掩護,讓沐彥能順利進到初夏的病房裏,之後守在外麵幫他們把風。
在遠處看了有大概半個小時候,沐丞前腳離開,尉勉後腳就回到了初夏病房的這個現象讓沐彥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推斷。
所以說,就算已經離婚了,但沐丞竟然還和初夏保持著聯係?
如果稍不留意被尉勉發現了他偷偷跑去看初夏,這後果可不堪設想。但就算冒著這麼大的險沐丞也要去看初夏,那他們之間的關係一定不一般。
隻不過,推斷終究是推斷,就算再怎麼合理,也不可能成為證據。
沐彥心想,看來他得要從別的地方下手才行——比如說初夏的病例。他就不信初夏的病例一點都沒有問題。
沐彥家,盡管卿顏是被沐彥叫來陪徹夜的,但和卿顏簽約的雜誌社打電話來說卿顏之前叫過去的稿子有點問題,於是整個下午卿顏都在電腦前奮筆疾書,並沒有怎麼陪徹夜。
現在徹夜和卿顏做著同樣的工作,徹夜也和出版社簽約,她自然很能理解卿顏突然有稿子要改,況且她總覺得沐彥多慮了,她根本不會讓自己出事,也不需要別人的陪伴。
所以一整個下午徹夜和卿顏都坐在客廳裏,一個大字,一個看書,誰也沒有影響對方。
上午的時候,徹夜和卿顏嘻嘻哈哈的說些有的沒的,在客廳裏一起看了會兒碟,又玩兒了會兒遊戲,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徹夜一門心思想讓自己好好玩好好放鬆一下,也就什麼都沒有想。
不過,等到下午徹夜沒事兒做靜下來的時候,她發現看書壓根就看不進去,便坐在沙發上發著呆,不知道想了些什麼。
突然,徹夜一邊發著呆一邊想到了一件特別重要,但是卻被她忘掉了的事情。
懷孕!
從昨天感覺到自己可能懷孕到現在,她怎麼一到這個家裏就把這件事情給往了呀!如果真的有那麼巧,她在和尉勉剛結婚的時候就懷孕了,那現在孩子大概也有三個月了。
三個月啊!
先不說她對孩子,對未來的生活有什麼打算,但最起碼她也要弄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懷孕了啊!
可是現在怎麼辦呢?
在她自己知道這件事情之前,她肯定不會先讓其他人知道她要檢查懷孕這件事。不過,現在沐彥似乎隨時都要讓人陪在她身邊他才放心,那她豈不是連偷偷去醫院做檢查的機會都沒有了?
手裏捧著一本厚厚的書,可徹夜如坐針氈的哪裏還有心思去看啊。感覺到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模樣,原本手指正在飛快打著字的卿顏突然停了下來,開口。
“徹夜你幹嘛呀?你是身上有跳蚤還是怎麼的?能好好坐著不在我眼前晃麼?”
“那你還要多久才能改完啊?”徹夜明顯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快了,最多再十分鍾。”
“那你快點吧。”
“哎喲,我知道我在這兒改稿冷落了你,但你也不至於這麼饑渴吧?”卿顏打趣到。
“饑渴你個頭啊你!那什麼……”徹夜突然想到了一個招,開始和卿顏墨跡,“我感覺好像我們家親戚快來了,要不你去幫我買電麵包來招待她吧。”
“說!人!話!”卿顏投過來一個白眼。
“我的大姨媽貌似快來了,你去幫我買點衛生巾吧。”徹夜瞬間乖乖的說“人話”。
“沐彥不是快下班了麼,叫他待會兒回來的時候幫你買點不就行了麼?”
“怎麼可能!我弟弟你不心疼我可心疼啊!我怎麼可能讓他一個大男人去幫我買那種東西啊!”
“那你想怎樣?我看你該不會是想把我支開,然後再幹嘛吧?”卿顏滿臉懷疑的樣子。
“怎麼可能,我既不傷心又不難過的,難不成還想把你支開然後做什麼腦殘的事嗎?這樣吧,你要是把被沐彥說東說西的,幹脆你找根繩子把我拴在你的褲腰帶上,我跟你一起去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