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的打擊,叫她怎麼能淡定得下來,叫她怎麼能用正常的思維說話?
不過更多的還是,徹夜想要用自己的寶寶來向尉勉抗議,甚至是“聲討”尉勉做過的這些事情。
奈何人在被氣瘋的情況下,哪裏還能對自己要說的話字斟句酌?哪裏還能去把自己要說的話的程度估算好之後才脫口?
哪個氣急的人不是嘴皮子比大腦運轉得快?哪個氣急的人又沒有無心的說過傷害別人的話?
隻不過,徹夜湊巧在最不合適的時間,最不合適的地點,選擇了一個最不合數的話題,還加上了自己最不合適的感情色彩。
先不說尉勉現在心裏怎麼想,就連徹夜自己都覺得,因為剛才她說的這句話,尉勉扇她的那一巴掌似乎都顯得輕了一點。
如果換做她是尉勉,早就不知道做出什麼難以控製的事情了。
而徹夜從尉勉的眼睛裏,的確是看到了一股很濃烈的,想要做什麼難以控製的事情的那種眼神。
但除了扇了自己一巴掌之外,尉勉並沒有做出其他的舉動。
徹夜從尉勉那一張五官幾乎全都快被擠到一堆的臉上看得出來,尉勉不是不想做,而是他在忍,忍耐著不讓自己做出傷害到徹夜的事情。
盡管徹夜對他造成的傷害,已經讓他的整顆心千瘡百孔到就快要被挖空的地步了。
兩個人就這麼什麼都沒有做,什麼都沒有說的對峙著。
兩個人的心裏都有各自在意和不能接受的部分,但此時,卻誰也不想再說,因為誰都知道要是再繼續下去,他們之間的傷痛還會被彼此擴大到什麼程度。
尉勉死死的盯著徹夜,但徹夜卻因為心虛,根本不敢去看尉勉的眼睛。與此同時,徹夜也為覺得,尉勉在做出讓初夏懷孕這種事情之後,竟然還能有這麼堅定自信的眼神,而感到寒心。
就在眼前的狀況看起來似乎沒有辦法收場的時候,徹夜的房間門突然被人從外麵給推開,而闖入兩人視線中的,不是別人,正是他們兩人剛才一直爭論的中心——初夏。
隻見初夏慌慌張張的闖了進來,然後再手足無措的在偌大的房間裏掃視了一圈後,最終將視線停留在沙發周圍。
要是放在以前,或者是其他任何人看到此時尉勉把徹夜壓在沙發上的樣子,不用猜也知道夫妻倆這應該是在親熱或是調情之類的,一般人看到之後肯定都會很害羞很不好意思的趕緊離開房間,表現出自己很識趣的樣子。
但在眼前這種特定的環境中,初夏卻根本沒有出去,反而是小跑著衝到了沙發邊,衝到了兩人身邊。
一邊跑,初夏一邊開口。
“尉勉你做什麼?!你趕緊把徹夜給放開!我在樓下都聽到了你們吵架的聲音,有什麼話不能心平氣和的說,非得要這個樣子呢?!”
而初夏的出現無疑是把徹夜和尉勉的注意力全都給吸引了過去。
因為尉勉並沒有想到初夏會突然出現,他似乎也意識到了現在他和徹夜的姿勢不太適合被其他人看見,於是,尉勉試探性的鬆開了徹夜,想要從沙發上撐坐起來。
但讓尉勉和初夏誰都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尉勉把徹夜放開準備起身的那一瞬間,徹夜竟然趁著尉勉不注意,一溜煙的就從尉勉的禁錮中“逃”了出來。
等到尉勉回過神來的時候,徹夜已經彈開得遠遠得,好像躲瘟疫一樣在躲著尉勉。
“徹夜你過來!”
尉勉也顧不上初夏了,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邁出腳步,準備朝徹夜靠近。
而就在他的腳步才剛跨出第一步的時候,徹夜竟然像發了瘋一樣,什麼也不管什麼也不顧,直接朝臥室門口的方向跑了過去。
“徹夜!”
“徹夜!”
見狀,尉勉和初夏也同時追了過去。
不過,因為徹夜距離門口要稍微近一點,當尉勉和初夏才跑到房間中央的時候,徹夜已經打開房間門,直接衝了出去。
而在徹夜衝出去的那一瞬間,她還不忘把房間門給關上,像是故意要給尉勉和初夏施加一點障礙一樣。
很快,尉勉先跑到房間門口,剛一拉開門就看到徹夜已經衝到樓梯口。
為了不讓徹夜繼續再亂跑,尉勉一個箭步衝上去,當徹夜走到樓梯上大概四分之一的地方,她的雙手就被尉勉給死死抓住了。
“想跑?!嗬!可沒那麼容易?!”
“是嗎?那我可要試試我今天究竟能不能從這裏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