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知道徹夜和你之間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解決,所以我會給她時間,讓她解決好。而我也隻有一句話要跟你說,離徹夜遠一點,她永遠都不會屬於你。”
“嗬!永遠都不會屬於我?!”尉勉很艱難的在嘴角上擠出一絲笑意,輕蔑的衝沐彥咬了咬頭,說,“可是她現在就屬於我”。
丟下這“絕對反擊”的一句話,尉勉抱著徹夜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酒吧。
尉勉心裏清楚,雖然他氣勢上以絕對的優勢生過了沐彥,但這場“戰役”從最開始他就已經輸了。
走出酒吧時,不過下午兩三點鍾的光景,可此時尉勉的心情卻和三個月前那天晚上帶著徹夜走出這裏時候的心情是一模一樣的。
那是一種對未來不確定,甚至看不到未來的心情。
如果讓別人知道尉勉的想法,可能會覺得他既可笑又矯情,像他這樣要什麼有什麼的人怎麼還會對未來不確定呢?
可事實卻是如此。
尉勉將已經完全醉得不省人事的徹夜抱上車,直接將車開回了家。
剛一到家,他就把徹夜抱上了樓,進房間後,他先是把徹夜放在沙發上,去浴缸裏把洗澡水放好了之後,再把徹夜抱進浴室,脫掉衣服幫她洗澡。
這一次,在幫徹夜洗澡的時候,看到徹夜在自己麵前什麼都沒有穿,尉勉居然一點別的想法都沒有,隻是想趕快幫徹夜把澡洗好,讓她好好的睡一覺。
甚至在幫徹夜洗澡的時候,尉勉好多次都不敢正視徹夜的身體。
隻是從餘光他就能瞟到徹夜的身上已然還留著很多倍他製造出來的痕跡,青青紫紫的,像是在訴說他的罪行一樣,全都被寫在了徹夜的身上。
徹夜剛才說,他的生活太複雜,說她一直都想要過一個簡簡單單的生活,還說她和他在一起的這段時間她一直都不快樂,甚至還很痛苦。
尉勉想,徹夜一定都是徹夜的心裏話吧,其實徹夜的這番話平時尉勉從她身上也感覺得到,隻是他從來都不願意承認他帶給徹夜的都是痛苦。
看著徹夜那傷痕累累的一身,甚至有很多傷痕都還沒有痊愈,上麵就已經被蓋上了新一輪的傷痕。
這些傷痕裏麵,有他們在親熱的時候,尉勉沒有掌握好輕重弄上去的,也有徹夜上次騎電動車出車禍時留下的,甚至還有很多是尉勉根本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傷痕。
不過,這些都是徹夜在遇見他之後,才留下的傷。
若是像她剛才說的那樣,她從來都沒有遇見過他,沒有生活得這麼痛苦這麼不開心,沒有經曆過這麼複雜的生活,而是簡簡單單的度過一生,這些傷痕是不是就都不會出現在她身上了?
尉勉直到現在還清晰記得他第一次見到徹夜時,她渾身上下那光潔的肌膚。
徹夜在這三個月裏究竟都經曆了些什麼?尉勉不禁自己都想要質問自己這個問題。
洗得差不多,尉勉把徹夜從浴缸裏撈起來,用浴巾輕輕的將她身上的水珠擦幹,再小心翼翼的幫徹夜換上睡衣,將她用被子牢牢的裹起來,生怕會讓她著涼。
而全過程,徹夜都特別特別乖,特別配合尉勉的所有動作,既沒有掙紮也沒有吵鬧,就連酒勁都好像消失得無隱無蹤,隻是一個貪睡的孩子罷了。
尉勉半躺在徹夜身邊,怕吵到徹夜睡覺,他用手臂鬆鬆垮垮的將徹夜,摟在懷裏。粗糲的手掌覆在徹夜的肩膀上,輕輕地拍打著,像是在哄徹夜入睡一樣。
而事實上,徹夜早就已經睡著了,也根本用不著尉勉來哄。他隻不過是想給自己找一個能待在徹夜身邊的理由。
生怕徹夜醒來之後問他為什麼會坐在她身邊的時候,他會措手不及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看著睡夢中那張無公害的小臉頰,尉勉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會對這麼樣的一個小女人產生害怕的想法。
他怕徹夜會因為她剛才在酒吧裏說的那些話而離開他,怕得他甚至隻有在徹夜睡著的時候,才敢對她這麼親近。
“兩個人相愛,或許會在一起,又或許不會在一起。但如果兩個人之前除了愛還有太多別的東西,那麼這兩個人注定一定不會在一起。”
徹夜在酒吧裏說的這句話還在尉勉的眼前曆曆在目。雖然徹夜也說了很多別的話,但再怎麼也樣也比不上這句話對他造成的心裏衝擊大。
尉勉怎麼也不能相信這段話竟然是一個已經喝得爛醉如泥的人能說得出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