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衝著剛才她想也沒有想條件反射躲進衛生間的這個舉動來看,她就根本不是初夏的對手。
說實話,徹夜打心眼兒裏害怕初夏,她甚至就像剛才那樣,她不敢和初夏單獨相處,不敢和她同處在一個房間裏,更不敢麵對麵和她對峙。
這或許真的和每個人的性格有關吧。
徹夜從記事那天起,她對自己的生活就隻能用四個字來形容——寄人籬下,忍氣吞聲。
這也早就了不願意去和別人爭搶的性格,當然,徹夜也承認,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她有爭不贏別人的自知之明。
所以在麵對初夏的時候,就算尉勉的態度已經明確到不能再明確了,可她心裏的勝算卻還是零,一點都沒有。
當然,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兒上了,雖然她不爭,但是她也沒有放棄的理由。
徹夜也希望能給自己一點時間,讓自己慢慢變得學會去爭取一些真正應該屬於她的東西。
所以,徹夜決定給自己兩天的時間。
兩天之後,初夏就會從這裏離開。如果在初夏離開的這兩天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如果初夏順順利利的就離開了,中間沒有出任何差錯的話,那麼兩天過後,她會好好學會去爭取這段感情,好好的學會去回應尉勉對她那麼深沉的愛。
隻要過了明天,隻要初夏能順順利利的離開,隻要初夏不會再和她同處在一個屋簷下,那麼她就一定會放下心結,認認真真的去維護她和尉勉之間的這段感情。
到了那個時候,就算之後初夏還有什麼計劃,還有什麼更深的陰謀在等著她,她都無所謂,也不會再退縮。就算兩敗俱傷,她也會努力去爭取真正屬於她的感情。
所以,還剩下這不到兩天的時間裏,她就隻能任憑自己再任性的鑽牛角尖,隻能再委屈尉勉忍受她一下了。
想明白了之後,徹夜本來想在樓下把早餐吃了再上去,但是又怕初夏會突然下樓來,怕再和初夏打上照麵,於是她將桌上的早餐拿了幾樣,再端了一杯牛奶之後,就回到了房間。
雖然徹夜知道她在關臥室門的時候無論她的動作有多輕,但是就住在對麵的初夏也一定能聽到她的聲音,可她還是盡量降低了關門的聲音。
沒有別的,她就是在怕初夏。
徹夜也沒有猜錯,初夏的確是聽到了她關門的聲音。
昨天晚上尉勉和徹夜沒有在家裏,初夏可是一夜都沒有睡。
她倒不是有多想尉勉,隻是單純因為看不慣他們兩個這種越來越好的關係,。而莫名煩躁。
或許就連初夏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之所以千方百計的想要留在尉勉身邊,想要和尉勉在一起,並沒有多大的原因是因為她想要和尉勉在一起,也不是她還有多愛尉勉。而是她不希望看到尉勉和徹夜在一起,和徹夜相愛。
初夏不是自己想要自己和尉勉有多好,而是見不得尉勉和別人有多好。
不過,當一個人深深的陷入仇恨和報複中的時候,她哪裏還能看穿自己的心理已經極度扭曲了呢?
徹夜聽到,在她進房間沒有多久,大概也就最多半個小時的樣子,初夏再次從房間裏出來了,她也聽到了很重的一聲關門聲。
那個時候徹夜正好在陽台上吹風,她以為初夏是下樓去拿東西或是怎樣,卻沒有想到她從陽台上居然看到初夏走出了大門。
更讓徹夜沒有想到的是,初夏剛一走出大門就直接鑽進了一輛豪車裏。
因為車子是背對徹夜的,所以徹夜並沒有看清楚駕駛座上的人究竟是誰,但是那個熟悉的車牌號徹夜卻是怎麼樣也不會認錯的。
那輛車是居然是沐丞的!
所以說初夏直到現在都還和沐丞有聯係嗎?他們不是已經離婚了嗎?
徹夜心裏倒是清楚,沐丞並沒有像初夏說的那樣,虐待她,囚禁她,反而還像是掌上明珠一樣將她捧在手心。
但是盡管如此,沐丞在這件事情裏被初夏置於那麼難堪的一個地步,他們還有什麼見麵的必要?
而且徹夜真的是覺得初夏尉勉也太大膽了一點吧,就算尉勉現在在上班沒有在家,但她讓沐丞的車到這裏來接她,難道她就不怕被別人看到嗎?
目送著初夏坐著沐丞的車離開,當車子行駛到拐角處的時候,徹夜很清楚的看到駕駛那輛車的人分明就是沐丞!
難道這兩個人達成了什麼協議嗎?
這是初夏第一反應想到的可能。
徹夜甚至還想到了初夏會不會和沐丞達成了什麼更大的陰謀,比如要陷害尉勉,陷害暮光集團之類的。
不過後來發生的事情證明,初夏的野心也沒有那麼大,她對尉勉的恨也沒有到那種非得要讓尉勉傾家蕩產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