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己的目的再一次成功,初夏吃過晚飯之後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開始準備她的下一個計劃。
徹夜回到房間後,直接在浴缸裏跑了將近一個小時,知道浴缸裏的水全都變得冰涼才出來。
可能因為在浴室裏泡了太久,徹夜剛一出來就感覺頭有點暈,可能是泡得有點感冒,本想在沙發上的藥箱裏找點藥來吃,卻因為太過於疲憊,直接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用人阿姨來家裏把晚飯做好,尉勉也沒有任何食欲便將初夏一個人扔在了飯廳,自己卻回了房間。
在經過徹夜房間的時候,尉勉在門口頓了好一會兒,也想了好多東西,這才艱難的走進自己的房間,徑直就從酒櫃裏拿出一瓶洋酒,一口氣喝光。
一整瓶洋酒下肚,尉勉整個人瞬間暈暈乎乎的,一下沒站穩,直接就坐到了地上去。不過尉勉喝了那麼多好像一點也不滿足一樣,反著手又從酒櫃裏拿了一瓶出來。
這瓶就尉勉不像剛才那瓶那樣喝得那麼急,而是一口一啄的在試圖用酒來緩解他心裏的艱難。
和初夏在一起相處的這兩天,尉勉發現盡管初夏重新出現在了他的世界裏,可是他們兩個人想出去來的感覺和以前完全不一樣。甚至他就把初夏當做是個普通朋友,但這樣同住在一個屋簷下他也會感覺到尷尬。
尉勉也漸漸明白,這五年來他對初夏的感情早就已經演變成了一種念想和深切的愧疚,早就已經不是最初的那種深愛了。
相反,在喝了那麼多酒之後,一直不停在尉勉腦袋裏盤旋著的並不是初夏,而是徹夜,所以此時尉勉也很清楚他心裏的感情其實是偏向徹夜的。
這麼一來,前段時間徹夜問他如果要在初夏和她之間選一個他會選誰的那個問題,似乎他當時那個選擇也並不是隨口說說,而是潛意識就已經將心思全都放在了徹夜身上。
不過,雖然自己的心和這些道理尉勉全都很明白,但是這個時候初夏的境遇那麼艱難,他也不可能把初夏給趕走。
他原以為徹夜會理解他,並且會幫他好好照顧初夏,可是她的態度卻那麼極端,這樣真的會讓他覺得很累。
畢竟初夏的人生是因為他的錯才改變的,雖然他不見得能重新還初夏一個燦爛的人生,但是初夏現在有那麼大的困難,於情於理他也不可能坐視不管的。
現在尉勉唯一覺得輕鬆的就是,初夏並沒有任何想要拆散他和徹夜而和他複合的想法。
看得出來初夏對徹夜還挺上心的,可能她覺得自己的出現打擾到了徹夜,初夏還不止一次跟他說過對徹夜很抱歉的話。
這讓尉勉覺得初夏依然像以前那樣特別明事理,反倒徹夜更像是個沒長大的小孩子,該不該賭氣的地方都在賭氣。
尉勉其實也有想過把徹夜和初夏叫到一起,攤開來把這件事情說清楚。但是這麼一說難免就會說到之後要讓初夏離開的事情。現在初夏才剛和他相認,而且她身後還有那麼大一堆亂七八糟的事情,如果現在就說清楚,對初夏來說也太殘忍了一點。
所以尉勉隻希望過幾天等到他幫初夏把沐丞的事情解決了,等到初夏對她的“新身份”適應了之後,他再表明自己的態度好了。
兩瓶洋酒下肚,尉勉除了感覺腦袋暈乎乎的,竟然任何醉酒的症狀都沒有,徹夜今天撲在沐彥懷裏一直哭的景象也一直不停的在他的腦袋裏盤旋著。
越想越頭疼,越想感覺負擔越重,尉勉幹脆又從酒櫃裏拿了瓶白酒,一口下肚,竟然也喝掉了大半瓶。
尉勉記得,他上一次把自己弄得這麼難受的時候,還是初夏從山崖上摔下來的那天。不同的境遇,卻是同樣的心情,同樣都是怕失去自己最在乎的那個女人。
緊接著又把剩下的半瓶白酒灌進肚子裏,尉勉瑤瑤晃晃的起身,再搖搖晃晃的走到陽台上。
這一次他沒有像之前的很多次一樣抬頭去看天上那顆最亮的星星,而是將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放到了旁邊那件房間的陽台上。
旁邊那是徹夜的房間。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也不知道她睡了沒有,連晚飯都沒有吃的她,肚子餓了沒有,今天在沐彥懷裏哭了那麼久那麼傷心,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哭,現在心情又稍微好一點了沒有。
縱然此時尉勉還有好多好多的事情想知道,可全都抵不過能過去看一眼徹夜來得直接。
尉勉不想去敲門,因為他知道徹夜根本不會搭理他,於是,他做出了一個瘋狂的舉動——翻陽台!
盡管已經喝了兩瓶洋酒加一瓶白酒,尉勉好歹以前也受過專業的訓練,雖然搖搖晃晃的平衡感不太好,但最終他還是順利的從自己房間的陽台跳到了徹夜房間的陽台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