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勉,我回來了!”
褚瑕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全都愣住了。
其他人愣住是因為完全不知道褚瑕是在說什麼,而徹夜愣住卻是因為她沒有想到褚瑕會用這種方式和尉勉“相認”。
“褚瑕你在說什麼啊?什麼叫你回來了?你不是一直在這裏嗎?”
“尉勉,難道我沒有了以前的那張臉,你就不認識我了嗎?”
在場的人依然不知道褚瑕在說什麼,底下那些人的議論也越來越大聲了。
而此時尉勉的心裏似乎漸漸有了一個想法,但他卻完全不敢朝著那個想法繼續想下去,所以並沒有回答褚瑕。
隻是,在他心裏卻已經做好了接受褚瑕接下來所說的那一句話的準備了。
“尉勉,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嗎?我是初夏啊。”
徹夜無力的閉上了眼睛,果然!
“初夏?!你……你說你是……初夏?!”一時間尉勉甚至覺得自己有些耳鳴,根本不知道自己聽到了些什麼,他試圖讓自己平複了一下,對底下的人說,“你們先走,我有點事情要處理。”
員工們很識趣的不想趟這灘渾水,一瞬間會議室裏麵就隻剩下了尉勉,徹夜和初夏三個人。
“褚瑕,你再把你剛才說過的話再說一遍!千萬不要跟我開玩笑!”
“尉勉,我說我不是什麼褚瑕,是初夏,初夏啊!你認為我會用這件事情跟你開玩笑嗎?你都不知道我一個星期以前突然想起了所有的事情時是有多興奮嗎?我一心就想著今天趁著這個時候來告訴你,你竟然……你竟然不認識我了……”
“你!前段時間是你親口告訴我那個從山崖上摔下來的女孩兒已經死了,你現在來告訴我你就是初夏,你是準備把我當候耍是吧?!”
徹夜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欣賞”著初夏精心安排的這場“好戲”。
雖然尉勉嘴上一直在否認,但是從他的表情和反應上來看,徹夜知道,尉勉在心裏其實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
突然間有一種哀默大於心死的感覺。
“尉勉你聽我解釋,我告訴過你我除了事之後就失憶了,我所知道的所有事情都是救我的那個人告訴我的,可是我哪裏知道那個人竟然見我失憶了之後,就擅作主張幫我換個個身份,告訴我我是因為出車禍才被他救下來的,從山崖上摔下來的那個女孩兒的事情也都是那個人灌輸給我的!”
“那……那你這張臉是怎麼回事?!”
“當時我從山崖上摔下來,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好的,整張臉也摔得麵目全非,為了能保住我的臉,救我的那個人就幫我做了整形手術,所以才會變成現在這個不樣子的。”
“你……”尉勉完全沒有辦法接受這個現實,激動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他怎麼能想到在一個月裏,他竟然能經曆兩次關於初夏生死的消息,而這第二次,初夏竟然活生生的站在了他麵前!
“尉勉……你根本不沒有辦法想象在恢複記憶的這段時間裏我是怎麼過來的,一方麵我控製不了自己想要和你相認的心情,另一方麵我卻不得不拚命的控製自己,希望能找一個合適的時機告訴你……”
“初夏……你”你既然已經失蹤了那麼久,又為什麼要回來?
可尉勉始終卻沒能說出這後麵那句話。
偌大的會議室瞬間變得安靜,尉勉和初夏誰也沒有說話,而徹夜是覺得在這種情況下根本就沒有她說話的份兒。
沉寂了足足有兩分鍾,空曠的會議室裏總算是傳來了尉勉的聲音,但卻並不也是初夏希望聽到的。
“就算你是初夏,可是……我們現在都結婚了……你”你不該回來的。
“尉勉你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我不該來找你相認,活該自己把這個秘密爛在肚子裏嗎?尉勉你別忘了五年前我是因為你才掉下懸崖的!結婚了又怎樣?你以為我想嫁給沐丞嗎?要不是因為她在我最需要人關心的時候收留了我,你以為我會因為嫁給一個比我大那麼多的老男人嗎?”
早在給徹夜和尉勉更多時間相處的時候,初夏就料到了尉勉在這種時候偏向徹夜那一邊,隻不過,她早已經留好了後路。
“尉勉,我真不知道你在糾結什麼?你難道就不想知道你那麼想保護的徹夜是個什麼樣的人嗎?我告訴你!我是初夏這件事情徹夜早就知道!可是她卻瞞著你,寧願看你那麼痛苦也沒有告訴你,你說她是安的什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