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剛才,他居然從一個毫不相幹的女人口中聽到了這句話。
難道這一切都是巧合嗎?
就在他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初夏的時候,他的世界裏竟然憑空出現了一個和初夏長得那麼像的徹夜。
就在他漸漸對徹夜動了真感情的時候,他竟然又從另外一個女人身上找到了初夏的影子。
尉勉真覺得他中初夏的毒中得太深了,要不然怎麼會見誰都像她,聽誰都有她的影子呢。
初夏時節的夜裏,更深露重,讓人感覺不到一絲夏日裏的氣息。
尉勉就這樣在凜冽的風中站了好久,他時不時的將雙手湊到麵前,指尖上已然還殘留著剛才那瓶海風香薰的味道。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尉勉意識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個叫褚瑕的女人眼角下也有一顆淚痣。
所以,他是不是該去調查調查這個女人的背景?
二樓房間裏,徹夜剛洗完澡從浴室裏出來。
醫生開的藥還有最後一次沒有吃,徹夜換好睡衣後便下樓去倒水。
還沒有走下樓梯徹夜就看到大門竟然沒有關,她也沒有多想,徑直就走過去。
正準備關門,徹夜無意間從門縫裏看到尉勉竟然就這麼一動不動的站在門外。
他站在門口做什麼?
“尉勉你幹什麼呢?”徹夜把門拉開,輕輕的從背後拍了尉勉一下。
尉勉轉過身來看到了隻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裙的徹夜,不禁皺了皺眉。他也沒有說話,隻是自顧自的把外套脫了下來。
“尉勉你怎麼了?你是在吹風嗎?要我陪你嗎?”
尉勉依然沒有說話,隻是將脫下來的外套緊緊的攥在手中,好像很艱難的在猶豫什麼。
剛才一回頭就看到徹夜穿得這麼單薄的樣子,說實話,他心疼,所以他才會想要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徹夜穿。
可是就在他正準備披上去的時候,腦袋裏瞬間閃過了剛才褚瑕對他說那句話時候的樣子。
就那麼簡單的一句話,竟然會有這麼大的墨離,竟然讓尉勉已經伸出去的手又重新收了回來。
他不說話,隻是看著徹夜。
在夜色的襯托下,他前一秒覺得徹夜和初夏長得像極了,可後一秒又突然覺得兩人一點都不像。
所以,那才那句話的出現,是天上的初夏在警告他,讓他不能再對徹夜動情的意思嗎?
“我進去了。”愣了好半天,尉勉終於開口說了四個字。
尉勉自顧自的說完話,也沒有理徹夜,甚至說的開口都隻是說“我進去了”,而不是叫徹夜一起進去。
徹夜撅了撅嘴,進門,關門,抬頭一看,尉勉已經消失在了樓梯那頭。
她總覺得哪裏沒對,卻又覺得一切都很正常。
被尉勉這麼一打岔,她甚至完了自己是專程下樓來倒水的,竟然就這麼兩手空空的又上去了。
走到房間門口,徹夜本以為尉勉會像前幾天那樣,在她房間裏等她,可是她忘房間裏探了一眼,裏麵卻空空如也,而尉勉在隔壁的那間房間的大門此時也緊閉著。
突然間的心裏落差讓徹夜明顯感覺不安,盡避她並不知道剛才褚瑕還回來找過東西,但她就是沒有辦法不把這件事情推到她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