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夜探起腦袋,語氣裏帶著些許睡夢中的軟糯和恍惚,朝大門的方向說。
尉勉正準備摸黑換鞋子,聽到徹夜的聲音,下意識就開燈把漆黑的客廳照亮。
看著徹夜穿著一條鬆鬆垮垮的睡裙,迷迷糊糊從沙發上撐坐起來的模樣,尉勉心裏瞬間一暖。
“尉勉你總算回來了”徹夜迷迷糊糊的打了個哈欠,繼續到,“我還以為又要等你一夜呢。”
又要等一夜?
“你昨晚也在沙發上等我?”尉勉試探性的問。
“可不是嘛。我早上醒的時候還以為你回來的時候沒有看到我在沙發上,你就直接上樓了,可是我到你房間去一看,才發現你壓根就沒有回來。”
徹夜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或許是因為被尉勉關門的聲音突然吵醒,語氣裏帶著些許“起床氣”的小脾氣,夾在在困倦慵懶的聲音裏,聽進尉勉耳中不但沒有不舒服的感覺,反而還格外的軟糯舒服。
尉勉走近,看著徹夜渾身上下隻穿了件薄薄的睡裙,沙發上也沒有毯子被單之類的東西,眉眼間一下子湧上了一絲絲的心疼。
夜,已深沉。
尉勉順手隻開了一盞小燈,整個客廳並不能被朗照。窗外的樹影順著昏黃的光線照在偌大的客廳裏,竟也有了一抹別樣的情調。
尉勉不緊不慢的走到徹夜跟前,逆光而立,從上到下俯視著歪坐在沙發上的徹夜。
好巧不巧,尉勉站的位置剛好把所有照向徹夜的光線全都擋住了,唯獨漏掉了那一抹照在她淚痣上的光。
尉勉的心忍不住輕顫了一拍。
此時就好像客廳裏所有的光線都是多餘的,隻為照亮徹夜臉上那顆淚痣。
晚上開完會,尉勉請加班的員工們吃飯,忙了一天,大家多多少少都和了點酒。
因為要開車,尉勉並沒有喝太多,可是此時他整個人卻蒙上了一層酒後的微醺感。
徹夜見尉勉走近了也不說話,就抬起頭看著他,可逆著光,她卻隻能看到尉勉投射在光影裏的剪影,看不清他的樣子。
“尉勉?”
徹夜試探性叫了尉勉一聲。
回應她的,卻是一大片寂靜。
徹夜不再說話,兩個人就這麼對望著,清冷的空氣靜得隻聽得見兩人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
尉勉突然一個俯身,將徹夜從啥發生橫抱了起來,徑直衝向了二樓的臥室。
進門,尉勉並沒有開燈,輕輕的把徹夜放在床上,說,“乖乖在這兒等我,我先去洗個澡。”
借著月光,徹夜隱約看到了尉勉準備轉身朝浴室走去的身影,突然一急。